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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仍試圖將女子輕抱上榻,可是雙臂卻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氣,他反複了幾次,不禁累的氣喘籲籲。
來人目色一凝,遲疑道:“你這是……渾身失力了?”
他不可置信地走到榻前,幫忙將女子抱到了榻上,祁淵靠坐在一側,女子正好枕躺在他的大腿上,安靜深沉地睡著。
她的睡顏恬靜安然,眉目舒展,嘴角微微翹起,像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令她十分開心的事。
祁淵愛憐地伸手撫著她細軟的發,這才抬頭看向了來人。
“師兄說的不錯,我現在確實是全身無力,身子倦怠沉重,好似無休無止在外跑了好幾夜,渾身如同虛脫了一般。”
他這一開口,就像是剛睡醒的人嗓音還帶著幾絲慵懶的沙啞之色,非常有磁性地劃過耳膜,竟是別樣的好聽。
君蔔伸手拉過一把椅凳,隨即就在他的榻邊坐下,他緊皺著眉,神色認真,問:“除了身上無力,可還有什麼其他的不適?”
他心中已然猜到這差不多就是那種毒藥所留下來的後遺症,只是沒想到這個藥竟這般厲害,雖稍稍化解了些,可還是對身體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祁淵輕搖了下頭,虛弱道:“沒什麼不適了,師兄不要擔心。”
“是,我是沒什麼好擔心你的,但是我不擔心不代表著別人不會擔心。”
他急聲說著,暗垂下眼卻是將目光掃到了沉睡的瑤柯身上,雖聽到祁淵說已無其他異狀,他在心裡多少輕籲了一口氣,可還是有些抑制不住內心的猜測,他只好板起臉來,沉下了語氣。
“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有人給你下毒,所以你壓根就沒有顧忌後果,而是直接聽話地乖乖喝下了?”
君蔔看著他,試圖在他臉上看到一絲詫異閃動飄忽的神色,那樣就證明他的猜測全都是錯誤的,那就證明他是誤解他了!
可是結果很失望,祁淵看著他深邃帶著詢問的瞳眸,預設地點了下頭。
“對,我一直都知道的。”他倒是沒有拐彎辯解,直接就一口承認了。
君蔔的怒氣一沖腦門,直接就跳著站了起來,他用手點指著祁淵,喉嚨一噎,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只得狠狠地嘆了一息,他才方道:“你真是膽子夠大的,你可曾想過如若沒有我下得迷藥與之相沖,更沒有那解毒的靈丹,後果會怎麼樣,你難道沒有想過嗎?”
他來回在地上踱著步子,過了一會兒,才極度不悅的重新做回到了椅凳上。
祁淵還是那麼的平靜,不同於君蔔此刻表現出的急躁暴動,他只淡然地隨手拉過被子,給瑤柯慢慢地蓋好。
做好這一切,他才開始回答君蔔,“師兄多慮了,我心中自然有數,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你還是那般篤定自信,總是這樣以身犯險,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可知柯丫頭突見你昏迷不醒,她找到我時,她的手涼的如冰一樣,她害怕的在不住顫抖,你知道嗎?你可曾考慮過其他關心你的人的感受!”
君蔔這是頭一次這麼發火,他說完直接就別開臉不去看祁淵,顯然被氣得不輕。
那原本正撫著瑤柯墨發的手突地停了,祁淵垂著眼瞼,看不到那裡面深藏著什麼情緒。
他只近乎冷漠地低喃了句:“我只是為了證實一件事罷了。”
君蔔聽了卻是嗤笑出聲,他挑了下眉,譏誚道:“你就為了證實這個毒與毒王寅仁有關?”他直接將他的目的給赤裸裸地拆穿了。
默了一瞬,他繼續說:“我不知你為何要故意中毒來證明是毒王的藥毒所致,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這次給你喂得解藥可是江太後親自交給衛芙清的,不知這一點對於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祁淵眸色一閃,微有訝然之色,不過他很好地控制住了。
緩緩道:“還請師兄莫怪我,有些事恕我不能說出口。”
這一句,他嗓音暗沉,帶著幾分難以啟齒的壓抑之感。
君蔔看了看他,終是不忍心和緩了語氣,他再次坐下,盡量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一直都要難言之隱,或許那個你心底的秘密誰都沒有告訴過。你之前三番五次地出宮到岐風山,其實你並不全是為了要找我的,你還在找另一個東西。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不能說出的事是不是跟先帝有關?”
提到了“先帝”,祁淵的眸色立馬暗沉了下來,他緊繃著嘴角,呼吸也比剛剛多了幾分沉重,就像是揭開了塵封已久的往事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