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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皇上的吩咐,所有的宮女內侍都不敢上前,只能遠遠地跟在後面。
而且還不能讓皇上看到,就怕他一個不高興而丟掉自己這條小命。
祁淵腳步沉穩,迎著晚風走得不緊不慢。
前面就是閬苑荷塘了,遠遠地就見一女子身影立於池邊,聽到腳步聲,她緩緩轉過了身子。
祁淵看清了她的樣子,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根本沒看到眼前這個人一樣。
衛芙清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了,孤冷的夜凍得她身子發顫,以前有素銀在的時候,還會記得出門前給她拿一件披風。
可是現在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其他的宮女又使喚的不習慣,所以她出來也沒叫人陪同。
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了,她還是未能抑制住要見到他的喜悅神色,滿眼星光璀璨,好似看到了那個人就彷彿看到了一束光一樣。
只是那個男人的眼裡卻從來都沒有過自己……
衛芙清嘴角仍舊噙著一抹笑,腳步也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幾步。
祁淵繼續往前走,路過女子身邊時,他終於停下了。
衛芙清馬上大喜,率先開口:“淵,我就知道這麼晚了你一定還在禦書房裡。你日日如此,可要記得保重身子啊!”
她本不想說這些的,怕他聽得厭煩,只是這話一出口,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祁淵眸色淡淡,看著衛芙清沒了以往的平和,剩下的只是冷漠,似夜風一樣的冷。
“你不必每日都在這裡等著,你的咳疾本就未愈,再這樣吹冷風,怕是連君蔔也救不了你了。”
他這話多少帶了些責備之意,衛芙清知道他一直對自己沒有吃君蔔給的藥而介懷於心。
一場冬巡,什麼都變了。
他已經不在偽裝,現在他或許才是最真實的那個他,以前的那個溫潤男人,怕是已經隨著瑤柯一同離去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倒流,哪怕那個她不喜歡的瑤柯還活在這個世上,她也希望祁淵仍舊是以前的那個樣子。
還對自己保持著一定距離的好,還是沖自己暖暖的笑,但這終究什麼都回不去了。
她的手在袖攏中使勁攪著絲帕,訕訕地低下頭,硬是讓自己的笑還保持著剛剛好的弧度。
“我的身子沒事,倒是你……已經許久沒去看過太後了,有時間還是去看一看吧。”
“你今日等在這裡,就是要對我說這些?”
提到江太後,祁淵已經有些神色不悅,衛芙清沒有逃避他的審視,而是抬眸看著他的眼睛,繼續道:“對,這句話我已經憋在心裡很久了,就算現在不說,早晚有一日我也會說的。”
再以這種客套的談話方式進行下去,相信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進展,倒不如將話挑明,這樣或許能叫醒祁淵。
衛芙清暗自這麼想著,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淵,你已經變了,我現在完全不認識你了。以前的那個你到底去了哪裡?江太後是你的生母,即使她做過錯事,但你也不能將她囚禁起來。我知道這麼做你心裡也跟著痛,可是為何你寧願自己痛著,也不想著來將這個痛楚給打消,現在的你真的已經完全自暴自棄了嗎?”
他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嗎?封閉自己,不與任何人來往,一生那麼長,他真的就打算這樣度過嗎?
衛芙清的心裡也漸漸湧出了一股火氣,她不相信祁淵會一直這個樣子,她一定要把他給叫醒。
祁淵一皺眉,“我從來就沒有變過,只是你一直都不瞭解我罷了。只是,你現在也站在了母後那一邊嗎?”
果然,沒有人真正的瞭解過他的內心,唯有他的阿柯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