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柯猛地得到解脫,急忙退後了一步,用另一隻手摸著被拽手腕留下的深深紅痕,滿眼害怕地看著衛芙清,渾身充滿戒備。
“你是壞人,我不認識你,我要去找淵!”
她受不了對面這個女人看自己那嫉恨的眼神,直覺告訴她要馬上逃離這裡。轉身要走,衛芙清哪裡會容她離去,又一次上前把她給拽了回來。
還未等瑤柯完全轉過身來,她的另一隻手已經高高舉起,一個重重的耳光狠狠朝著瑤柯的臉頰扇了過去,瑤柯被扇愣了,忘記了疼痛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被扇的臉頰火辣辣地疼,連帶著耳朵都是嗡嗡作響,可見衛芙清這一下的力道有多重。
把瑤柯制服後,衛芙清都懶得帶上偽善的面具,瞪著眼睛看著瑤柯,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逃?還想逃到哪去?”她伸手點指著瑤柯,挑眉邪笑:“都成了一個傻子了,為何不識相地離去,反而千方百計回到淵的身邊!你知道你的到來給淵添了多少麻煩嗎?”
衛芙清厲聲大吼,氣得身子直抖。
在行宮得知瑤柯身種異毒無解,已經成了一個痴兒,當時她就想,祁淵再如何寵瑤柯,也不可能把一個傻子留在自己身邊。
可是事實就是那麼的無情,祁淵不但留下了她,還擬定了冊後旨意,如若不是江太後的病故,這個瑤柯馬上就成了金雍的皇後了。
憑什麼?憑什麼她瑤柯什麼都沒有做過,卻能這般輕松地登上後位。而她,堂堂將門之女,卻被遠拒於千裡之外,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肯給她。
憑什麼?
她是天上的一片雲,而瑤柯不過就是地上的一粒塵,這等雲泥之別的差距,她卻敗給了她,敗得徹徹底底!
這種不公平的對待,她不會欣然接受,既然淵那麼無情,可就別怪她無義了!
瑤柯不知面前的這個女人為何這麼憤怒,她驚恐地看著她,眨著無辜的眼,小聲嘟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太可怕了……”
“我可怕?”
衛芙清討厭看她那副無辜悽楚的樣子,越是這樣她心裡的火就燒的越旺盛,霍地蹲下身,伸手緊緊抓著瑤柯的雙肩,她盯著她的眼,幾乎咬牙切齒道。
“別在裝了,是不是你早就已經好了,故意裝成這樣好博得淵的同情!你這個女人心機最深,為了得到淵,你可以不要臉地使盡各種手段!”
瑤柯聽她一口一個淵說個不停,這心裡頭也來了脾氣,她板起臉馬上反駁道:“淵是我的,你這就是嫉妒,你嫉妒我和淵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
衛芙清沒料到她膽子倒是不小,都這種情況了,還敢跟她叫板。好,今天她倒要看看這個賤女人怎麼逃出她的掌心。
驀然鬆手,起身在離她最近的一棵梅樹上折下了一根梅枝,長約半米,拿在手上,照著瑤柯的身上便狠狠抽了下去。
“叫你敢頂嘴,我抽死你不可!”
“啊!好痛!淵,救我!”
瑤柯被抽立馬大聲叫了起來,可是衛芙清可不管她如何叫嚷,使勁揮著梅枝。
這一下下的抽打,衛芙清可是下了死手,瑤柯躲閃不及,只得雙手抱頭護臉,她不住後退,最終後背抵在了一棵梅樹之上,再也沒了退路。
她也是被打的紅了眼,不顧身上的疼痛,一把抓住了衛芙清手中的梅枝。衛芙清沒料到她還敢反抗,這一拉扯,腳下不穩,也重重摔在了地上。
手上勁一鬆,梅枝被瑤柯給奪了去,瑤柯一甩手把梅枝丟的遠遠的,趁著衛芙清還沒起來,她直接一個飛撲將衛芙清壓在了地上。
揮拳便打,“叫你打我!我也讓你嘗嘗厲害!”
衛芙清的鼻子結結實實捱了瑤柯一拳,痛得她慘叫了一聲,差點沒落下淚來。
兩人全都發了狠,你揪我捶,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相較於衛芙清,瑤柯的身子還是有些偏弱,沒一會她就處在了下風,被拽下幾縷頭發後,兩人各自退開喘氣。
衛芙清還好,也就鼻子被打出了血,衣裳扯得略淩亂。
瑤柯可就嚴重多了,一邊臉頰紅腫,頭發被扯成了雞窩,手背上、脖子上,凡是裸露在外的面板幾乎全都掛了彩,甭提多慘了。
瑤柯喘得厲害,身上的氣力也在剛剛的撕打中用盡了,抬眼看向衛芙清,突然呼吸一窒。
衛芙清已經休息好了,面上雖狼狽不堪,可還是不能阻止她對瑤柯的痛恨。不知何時她的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一步獰笑著朝瑤柯走來。
“陪你玩得夠久了!接下來我可沒有心思陪你在這裡閑扯,是時候送你一程了!”
眼看著她步步緊逼了過來,瑤柯已經沒有氣力反擊,她看了衛芙清手上的匕首一眼,忽然轉移視線看向她的身後。
大聲叫了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