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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宮殿內,絲竹聲樂不絕於耳。
有漂亮的舞姬衣著暴露,扭動著腰肢跳著極為熱辣的魅惑舞蹈,樂師們則目不斜視地專注彈奏手中樂器。
這本是一場靡音繞耳、畫面香豔的視覺盛宴,可是從這些人的臉上沒有看出來任何放縱的神情,反而個個身子緊繃,處在自危的狀態。
由於心裡懷揣著不安與緊張,所以整個大殿的氣氛變得詭譎莫名。
唯有禦座上的那人一派坦然,手撐著頭醉眼惺忪地欣賞著下方的歌舞,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邪笑。
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奇珍美味的菜餚,卻是一筷子未動過,只有幾個玉壺歪倒在旁,裡面空空如也,看來此人已經喝了不少的酒。
懶懶地拿起一個玉壺往自己的盞中倒酒,結果倒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此人忽覺有些煩躁,隨手把玉壺丟到一邊。
玉壺傾倒,滾到了桌下,順著數節石階滾到了下面,只聽一聲細微的碎瓷聲響起,玉壺即刻散成了兩半。
“再拿點酒來!”
“啪”的一聲,震耳的拍桌聲蓋過了樂器的聲響,大殿內的所有聲音戛然而止,那些樂師歌姬忙驚恐地匍匐在地,一聲都不敢多言。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是啞巴了嗎?”
禦座之人像是十分不解,手撐著桌子,身子微微前傾,眼神緊緊鎖著下方一個已經抖如篩糠的歌姬身上。
“你——”他用手一指,“在害怕什麼?”
他聲音陰沉,說的緩慢,但是大殿內仍是隻回響他一人的聲音,沒有人回答他的問話。
一連數日,凡是每夜在這大殿內呆過的所有人,在出去時都是被人給抬出去的,因為他們早已沒了氣息。
所以現在殿內跪著的這些人,每聽到那人說一個字,她們的心便提上一分。
彷彿頭頂上懸著一把利刃,正在慢慢下落,隨時都會削掉她們的頭顱,血濺當場。
沒有人開口,沒有人敢開口,橫豎都是一個死,她們突然希望這個死能來的痛快一些。
“不回答是吧,好,你們真的是活膩了。”
那人終於不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伸手在旁邊抽出了一把彎刀。
繞過桌案,他開始步下石階。
有膽子小的人已經控制不住地牙關輕顫,喉嚨裡隱隱帶了哭腔,但是由於害怕,兀自強忍著,這一刻堪比淩遲一樣難熬。
只是那人才下了一節石階,忽然就頓住了。
默了瞬,手中彎刀脫落,哐當聲響,砸在眾人心頭,又是一顫。
“滾,都給我滾出去。”
這一聲,如獲大赦,眾人慌忙在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逃也似地奔向殿外。
大殿的門被開啟,寒風肆無忌憚地吹進,那人衣袍飄動,終於也感受到了涼意。
他眯了眯眼,直直望著殿門外,遠處有火光突起,照亮了夜幕,一片通明。
依稀聽到有喊殺之聲由遠及近地傳來,他忽然笑了,看著那沖天的火光,聽著那越來越清晰的甲冑之聲,他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來了,終於來了!”
這一刻,他好像已經等了很久,夜夜在這裡醉生夢死到天明,他就是在等這一刻。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王上!王上,大事不好了!”
有宮人在門外奔了進來,跑得太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王上,王城內的百姓造反了!黑甲軍已經帶著造事的人沖殺進來了,他們現在直逼王宮,王上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