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繼續說:“你說我們該到哪裡找柯丫頭呢?”
還是沒有反應!
“刀硯,我跟你說話,你怎麼——”
這回終於有反應了,卻是刀硯忽然回身,一把捂上了君蔔的嘴。
她面帶嚴肅,低聲道:“別說話,這周圍有人。”
有人?怎麼他沒聽到有何動靜,既然媳婦發話了,他也只得乖乖地閉上嘴。
豎耳靜聽周圍的動靜,果真聽到不遠處的荒草叢中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刀硯按著君蔔的肩膀,示意他別動,然後她自己提劍走了過去。
君蔔想叫住她,但是那個女人已經過去了。
他氣得重重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冷女人知不知道她自己是個女子啊!怎麼總像是個爺們兒似的沖在前面呢!還讓他在原地等,他們倆簡直是性別調換了!
越想越氣,他直接蹲在了地上,心裡卻還是不放心,緊盯著刀硯的身影,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刀硯往那處草叢走近了幾步,抽出佩劍一個縱身便用劍尖撥開了草叢。
裡面正好有一個五花大綁的人滾了出來,看到眼前那淩厲的女子,被堵住嘴的那人大睜著眼直唔唔。
刀硯定睛一瞧,馬上收回了劍,疑惑道:“趙霍,趙大人!”
她把堵在趙霍嘴裡的破布給拿了出來,把他身上的繩子也給割開了,趙霍渾身一鬆,立馬癱坐在地上,直揉痠痛不已的肩膀。
“趙大人怎麼在這裡?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刀硯與祁縝四處遊歷,這荊城城守她自然是認得的,突見趙霍在此,更是極為詫異。
等在原地的君蔔一看刀硯與一個人在說話,他好奇便走了過來,沒走幾步,一抬頭正見對面的山坡上站著許多黑色的影子,當屬一人腰間纏繞的銀色最為醒目。
又是這個人!每次有他都不會有好事,他當即神色一變,大叫了一聲,“刀硯小心!”
沒等說完,便已經飛身來到刀硯近前,直接就將刀硯給護在了身後。
然而他臉上的嚴肅也只維持了不到三秒的工夫,又馬上恢複了漫不經心的樣子。
抱臂在胸前,輕抬下頜,沖著為首的黑衣人朗聲問道:“喂!好久不見,怎麼你這是又閑著沒事了,所以想找點事做?”
為首的黑衣人根本就不搭腔,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看著他們,就好像在看一場好戲一樣。
雖遮著面巾,但君蔔還是能感覺到那個人在冷笑。
總是神出鬼沒、裝神弄鬼,裝什麼大尾巴狼!哼!有本事來單打獨鬥!
不過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上次三人合力都沒有將此人擒住,那麼現在就刀硯和他,更沒有任何勝算了。
見沒有人回應,他只好訕訕地笑笑。
一張嘴又要說,但是那些黑衣人卻冷漠轉身,就此離去了。
就這麼走了?難道這個趙霍就是他們抓來專門送給他和刀硯的嗎?此等行為真是令人費解!
刀硯也在後面輕籲了口氣,這個十分神秘的黑衣人沒有在此時找他們的麻煩,已是萬幸,只是這個趙霍……
她側目看了趙霍一眼,趙霍已經在地上站了起來,沖著他們二人一作揖,“多謝二位俠士相救!老夫在此謝過了!”
君蔔回身,一抬他的胳膊,忙阻攔:“唉!別叫什麼俠士,我們可受不起。說說吧,你不是荊城城守嗎?怎麼被那些人給抓住了?”
趙霍自然不敢說實話,他只編了套瞎話,“不瞞二位恩人,荊城已經被北狄給佔領了,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正要去給皇上報信,在路上就被這些人給抓了個正著,所以才會落到如此田地。”
“北狄人竟然偷偷地拿下荊城了!我說怎麼邊邑那邊進攻的不猛烈了呢,原來他們暗自早有了別的打算,真是好狡猾的狐貍!”
君蔔一咬牙,暗道真是失算!
刀硯卻狐疑地審視了趙霍半天,她還是有點不相信這個趙霍說的話,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只道:“既然如此,我們應該先把這個重要的訊息回稟給皇上,事態緊急,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