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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步雲知道自己有王牌在手,這就是他敢如此大膽激怒祁淵的原因。
況且他還深知,金雍的江太後有多疼愛她的這個寶貝公主,有了這一點,他知道祁淵就更不會殺他。
他懶懶地沖著祁淵眨了下眼,看著面前站著的男人眼中越來越深邃的眸光,他的心情竟變得十分愉悅起來。
抬手用雙指夾住了劍尖,祁淵執劍的手並沒有用力,任由著那步雲將劍給慢慢移開了。
看來那步雲說的那句話真的戳中了祁淵的軟肋,祁淵收劍重新將它插回了劍鞘中。
朝陽在山巒處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芒似賦予了大地萬物新生的希望,那束光芒打在祁淵的背上,從那步雲的角度來看,他猶如神袛一般。
周圍的廝殺好似與他並無關系,那噴濺的血液也不忍濺到他身上分毫,他就那樣逆著光在默默注視著自己。
這淡漠複雜的目光,將那步雲剛剛的那股得意勁全給打消了,他收住嘴角笑意,一骨碌站了起來。
趁著祁淵沒開口,一個翻身就上了馬,然後高聲喊道:“將士們,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撤!”
他率先打馬沖出戰場,跑路的速度簡直比誰都快。
剛剛在城下信誓旦旦地鼓舞著自己,然而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那股堅決的信念就被他給丟在了腦後。
什麼父王重任不重任的,首先保命要緊。
他知道自己不是祁淵的對手,在打下去萬一被生擒住那可就糟了,恐怕祁淵反悔,他使勁揮鞭抽馬。
這王子都跑了,剩下的黑甲軍自然也不會再戰,全如退去的洪水般丟盔卸甲地追著那步雲後頭跑走。
雲威砍倒一個跑得慢了一步的黑甲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然後跑到怔怔站在那裡的祁淵面前,急切問道:“皇上,難道就這麼讓北狄人離開嗎?”
他不懂祁淵剛剛在猶豫什麼,這般輕易地放虎歸山,這可不是明確的決策啊!
“皇上——”祁淵不語,雲威眼看著黑甲軍越跑越遠,心急如焚,還欲再勸。
祁淵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不,馬上跟朕一起,我們追上去。”
雲威點頭,馬上招呼一隊騎兵,跟著祁淵順著那步雲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祁淵騎在馬上,不顧晨風微涼,他的眉宇間似帶了抹隱憂。
祁箏,他的皇妹,她還在北狄人的手裡,這麼多年了,他都不知她過得怎麼樣?
如今北狄已對金雍開戰,那祁箏的處境勢必更加難處,甚至有可能危及到性命。
放那步雲一個活路,確實因為他不想讓祁箏出事,江太後知道了,也會同意他這麼做的。
但是,他可以放那步雲一個活路,卻不代表他不會讓他受傷。
趁著這次機會,把他們直接打到回江對岸,這邊邑也就恢複太平了。
想到這,他一揮馬鞭,輕喝一聲:“駕!”
這支騎兵如尾巴一般緊緊追在那步雲隊伍的後頭,跑得慢的黑甲軍直接就被一劍抹了脖子。
那步雲聽到後面馬蹄陣陣,他扭頭看了一眼,看到那抹銀色盔甲,恨恨咬牙。
“果然反悔了,我就知道不該信你!”
他繼續打馬,目標直接就是回江駐紮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