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黑洞洞地指著諾澤的眉心,諾澤卻不緊不慢地抱臂看他,就像在看一個樂子。
眼見巳的手指已經搭上了扳機,馬上就能讓諾澤血濺當場的時候,兩個保安鬼魅似的出現在了巳的身後,一左一右扣住了巳的胳膊,登時就把人架了起來。
巳:?
祁淺:?
諾澤:。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還沒有破壞校規!”巳吱哇亂叫了起來,頂著一張還算帥的臉做出了常人難以理解的動作和反應。
兩個保安悶聲不吭,逮著人就走。
巳便走邊罵娘,間或夾雜著類似於“我還會回來”的等一系列經典宣言。
腳步聲和叫聲都漸漸遠了,那五花大綁的女鬼不知道啥時候也跟著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了一條麻繩。外面再度恢複了夜晚的寧靜,就是這寧靜的方式總感覺不太對勁。
“哥哥,你幹了什麼嗎?”祁淺緩緩吐出一口氣,“女鬼總不能也算是校園公物吧。”
“誰說不是呢?”諾澤露出了打工人的滄桑笑容,“被巳殺死之後,何林橙的冤魂成為了可悲的校園打工人,這何嘗不是一種校園公物呢?”
“……”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點心疼女鬼,連死了都是學校的鬼。
不過這也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女鬼在面對巳和諾澤的二選一時,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巳做那個幸運兒,感情這貨是有前科的。
空氣裡沉默了會,祁淺忽然蹦出一句話來。
“話說,按照校規上的說法,他破壞公物會被關進禁閉室,那我們這裡他豈不是就能直接進來了?”祁淺道。
說得太好了,你不準再說了。
諾澤下意識抬手,就要去開那扇窗子,打算直接從窗子翻出去,最大威脅巳同學說不準還就真能找準法子被保安帶到這棟實驗樓裡來。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可他使勁擰著那窗戶鎖搞了半天,也沒能把那窗戶開啟,窗戶的門鎖就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幾十年,生鏽卡死,完全動不了,諾澤怕再用力就要把窗鎖給擰下來了,只得收回手,來來回回打量那窗戶。
“什麼情況?”諾澤問。
“不知道,我還沒有看實驗樓的規則。”祁淺朝房間裡走了兩步,“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實驗樓的規則?我過來的時候,在進門的公告欄上看見了有貼規則的條子,但沒有細看。”
諾澤看祁淺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咬了咬牙,他覺得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就是知道會有這麼一下,所以先下手為強把窗子給鎖上了。
現在看看祁淺這小子滿臉幸災樂禍,諾澤板著臉,內心悽涼。
痛,太痛了,溶解症還不如現在就嘎了我。
但都已經這樣了,他還能怎樣呢。
諾澤半死不活地跟在祁淺身後,一副下一秒就要斷氣的摸樣,任由這小子給自己帶路去大廳。
兩人進來的位置是實驗樓的一樓,大廳就在走廊的不遠處。
諾澤早上來上課的時候,特地留意了一下地形,這棟實驗樓是很普通的高中實驗樓,走廊一字排開數間教學實驗間,在走廊的最左側是進門的大廳,最右側則是連著紫藤蘿走廊的後門。
而在大廳裡,有著上樓的階梯,這階梯直通樓頂,是學生們最常往來走的。後門那一側則有消防通道,算是做到了兩側都有上下樓梯的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