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樓下也是二樓，這點和一開始兩人探索出來的規律一樣，諾澤下到二樓後，眼神都沒在那“2f”的標誌上上多停留半秒，徑直走到了牆角處，盯著那些淩亂的“正”字看了一會。

這裡“正”字明顯數量更多了，而且筆跡更為清晰可見。雖然這些交錯留下的痕跡看著還是有些觸目驚心，但看的出來，留下痕跡的人，至少在這個時候，意識還是保持相對清醒的。

諾澤抿了抿唇，在心裡確認了什麼，再度上了樓。

和上次下樓一樣，這次的樓上竟然也沒有變成一樓，祁淺那小子就靠在牆邊站著，慢慢悠悠地琢磨自己的指甲，見諾澤上來，他招了招手，迫不及待地湊過來道。

“怎麼樣啊哥哥，決定找我‘作弊’了嗎？”

“……”諾澤默不作聲地推開了想要湊過來的祁淺，“相比作弊，我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祁淺聽完，臉上的笑容都擴大了幾分：“哥哥找到規則了？”

“當然。”諾澤道，“不難。”

“這樣啊。”祁淺若有所思道，“那我就告訴哥哥一個好訊息吧。”

諾澤剛要往上走的腳步一頓：“怎麼？”

“我之前說過吧，這個樓梯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上到下釋放一種化學氣體。”祁淺晃了晃手指，“我剛剛算了一下，這個釋放氣體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如果哥哥的動作不再快點的話……”

等到氣體釋放，並蔓延到他們這裡的時候，諾澤和祁淺都會陷入氣體造成的噩夢裡，等到再次醒來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祁淺倒還無所謂，他本來就在關禁閉。但諾澤不同，如果到了早上都還沒回教室的話，他就不用出去了，因為他已經在禁閉室裡了，簡直是太省事了。

諾澤：……

沒時間耽擱了，諾澤轉身就要朝樓上走去，人都走出去一段距離了，回頭卻發現祁淺連腳步都沒挪一下。

“不走？”諾澤問。

祁淺也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竟然還站在那沒動，諾澤有些煩躁，他退回到了樓下，順手抓起祁淺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拉著人朝樓上走去。

“等……”祁淺剛說出一個字，又閉嘴了，任由諾澤拉著自己走。

樓上是二樓樓梯間，和之前諾澤過來時一模一樣。

諾澤在原地站了會，松開了抓著祁淺的手。

“你在這裡等我。”諾澤道。

祁淺眨了眨眼：“好。”

諾澤快速下了樓，探查完樓下後，又快步回到了祁淺所在的樓層，而後朝著樓上走去。這麼一來二去，他才又回到了最初的樓梯間。

樓梯間裡，祁淺還在等他。

諾澤一指下樓的方向，語氣篤定：“走。”

祁淺見諾澤這表情，明知故問道：“我們不是剛從樓下上來嗎，為什麼現在又要回去。”

“這處樓梯間有某種規則。”諾澤冷聲道，“表面上的規則就是不論我們往樓上還是樓下走，都會是同一樓層，三樓到二樓，二樓到一樓，而一樓到三樓，乍一看去，好像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四樓存在。”

“那這個四樓去哪了呢？”祁淺反問。

“四樓就藏在了這些樓裡。”諾澤分析道，“規則表面上是個無解的迴圈，但劃痕和那個化學氣體，卻成為了破解的關鍵。”

諾澤走到牆壁邊，指著上面歪歪扭扭的“正”字：“什麼情況一個人落筆寫字無力，且連字數都變少了？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他常常陷在夢魘裡，很難找回現實。”

“這個又和樓層有什麼關系？”祁淺循循善誘，那口吻簡直跟大哥哥誘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