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兩人剛剛的對話,某些幾千字不重樣的黃色小車“呼呼啦啦”地就從祁淺腦子裡過去了。
“你們……”祁淺心中莫名生起一股子火。
什麼“哥哥的曖昧物件竟然不是我”,“哥哥在小世界一夜風流,我卻是看客”,“哥哥出軌偷腥被捉姦在床”等等亂七八糟的念頭從他腦子裡呼嘯而過。
祁淺登時就笑了,笑得那叫一個春光明媚:“你們在玩什麼好玩的pay呢?
“要你管啊。”江百頭也不回地罵了聲。
然後在諾澤驚恐的目光中,這個高壯的男人直接就從嘴裡蹦出來了一句。
“咱倆就是在玩s又和你有啥關系?”
諾澤:……
諾澤心如死灰。
祁淺笑得越發燦爛。
本來就有點尷尬,這會是尷尬算上心虛,諾澤感覺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他應該出現在車底。
此時此刻,開溜的念頭前所未有的強大。
諾澤趁著祁淺注意力還在那嘴裡各種口出狂言的江百身上,試圖從祁淺的腳邊鑽出去,那兒還有個挺大的空間,動作快點,逃走不是問題。
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做了。
這人就跟泥鰍一樣鑽了出去,鑽了一半,就被祁淺拽著胳膊拉出來了。
諾澤:……!
完犢子,他竟然有一種做壞事被人抓包的不自在感。
“放手。”諾澤臉上半點看不出心裡的慌亂,反而有一種極為冷靜的格調,令祁淺看得更不爽了。
“哥哥,不解釋一下嗎?”祁淺笑著貼近他,說話間帶出的氣流就撲在諾澤的耳廓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需要和你解釋。”諾澤回道,他試圖用冷淡的態度去壓下心中的尷尬。
眼見這倆哥就要吵起來,江百的嚷嚷聲霎時間沖散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媽的,你們能不能出去說話,老子快被疼死了!”
然後,他就收獲了祁淺一皮搋子捅腚的大禮包。
十分鐘後。
江百這倒黴催的家夥總算用他那同樣倒黴的手臂,把皮搋子從腚上扯了下來,然後一骨碌原地打滾,悽悽慘慘慼慼地鑽回到了房間的角落裡,試圖讓自己的存在感和那些亂七八糟的雜物融為一體。
屋內空間非常狹窄,高度也堪憂,總共也只能同排坐下兩個成年男人。江百佔了這其中之一,另一塊地就這麼不出所料的落在了祁淺和諾澤身上。
兩人盯著那唯一的一塊空地,陷入了沉思。
諾澤抽了抽嘴角,朝後退了退:“我不打擾了,我先走了,你們自便。”
說著,這人就要偷摸著溜走。
祁淺一拽他胳膊,把人拉住了,而後動作自然地坐在了地上,拍了拍他雙腿間空出來的地,示意諾澤直接坐他懷裡。
諾澤:……
你們倆就非得躲在這鬼地方嗎?換個地方是委屈你倆了嗎?
祁淺見諾澤那冷冰冰的態度,笑嘻嘻地指了指江百手裡的皮搋子,眉毛微微一揚,那面部的意思很明顯,剛剛諾澤拿皮搋子捅他臉這筆賬還沒算呢。
諾澤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他盯著祁淺那張美得慘絕人寰的臉,又一看皮搋子,頭一次從心中升起了巨大的負罪感。他眼一閉,心一橫,以壯士赴死的姿態坐在祁淺身前,正正是被祁淺圈在懷裡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