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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遲來的悔悟

“聖堂的地下室？”諾澤皺眉反問，“這是什麼意思？”

二五和十三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互相眼神交流了什麼，最後二五開口解釋道。

“聖教是統治的核心，而聖堂就是聖教徒們平時所處的地方，一向守備森嚴。”二五敲了敲手中的煙鬥，漫不經心地問，“如果你不是聖教的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諾澤看了這兩人一眼，心中古怪，如果這兩人真把他當做了聖教派出來的間諜，還至於這麼心平氣和地和他坐下來商量嗎？早該把他抓起來以防後患，恐怕兩人的問話只是一場試探。

這麼想著，諾澤如實開口道：“你們應該知道四十和我的交易，他透過他的渠道把我送到了拍賣場，僅此而已。”

“你的意思是，拍賣場被設定在了聖堂裡？”十三譏諷道，“你不覺得你的說辭很可笑嗎？聖教從來不管這些灰色地帶，他們又怎麼會允許拍賣場設定在聖堂中？”

“你都覺得我的說法可笑，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諾澤稍稍仰起頭，眼神帶著顯而易見的鋒銳，“如果我真是間諜，我會用這麼拙劣的理由來搪塞你們嗎？我大可以用別的，更合理的理由不是嗎？”

十三沉默了，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如果是聖教派出來的間諜，為了撇清自己和聖教的關系，不可能說出那麼“容易戳穿”的理由。

“你能為你的發言負責嗎？”二五勾了勾唇，“別擔心，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諾澤對二五的印象還算不錯，聽此，語氣稍稍放緩了些。

“當然。”

聽完，十三和二五皆是詭異地沉默了。

空氣沉凝了半分鐘之久，空氣中落針可聞，二五忽然開口道。

“大哥，你怎麼看，那些人值得相信嗎？”

“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有不相信的立場了。”十三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他收起了摺扇，臉上早沒了笑意，“和他們聯絡吧。”

諾澤看著兩人打啞謎，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希望你不會介意，剛剛只是一場試探。”二五笑了笑，姿態隨意了許多，“有人託我們照顧你，當然如果你不信任我們，我們也可以把小四十叫進來。”

“不用你們叫！”門刷得一下被開啟了，四十出現在門外，他手中還抱著諾澤的揹包，氣鼓鼓道，“我就說諾澤哥不是壞人，你們怎麼都不信呢！”

十三笑著扭頭看去，語氣溫和，就是說出的話不太溫柔：“四十，你下次再學不會禮貌開門，你那雙手我可以剁下來捐給有需要的人哦。”

四十：……

他縮了縮手，灰溜溜地把門關上，挪到諾澤身邊的椅子坐下了，吱都不敢吱一聲。

幾人對話間，二五已經把聯絡接通了。

隨著滋啦幾聲響，角落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道模糊的人影，影像很不穩定，時不時閃動噪點，壓根看不清對面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