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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善與惡的審判
從小世界的夾縫回來後,諾澤就一直在想,母親當時到底想告訴他什麼,為什麼唯獨只有那句關鍵的話在即將出口時被打斷了,為什麼祁謙在送他離開時說“某些事無法宣之於口”。
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讓諾澤聯想到一個他經歷過的小世界裡所碰見的規則——荒村小世界。在那個小世界裡也存在這種封口規則,村民不能談及“他”,不能說起“他”,否則就會受到規則的懲罰。
只不過這種懲罰在當時被作為小世界核心的祁謙給有意淡化了,才顯得沒有那麼嚴重。
這種規則顯然並不止於在荒村小世界裡。
資料流,那個諾澤在宅邸小世界裡,曾在祁謙傀儡身上見過的東西,以及他在千少劫談及王族存在的不合理之處時,千少劫身上也出現過的東西。資料流出現的這幾次,告知了諾澤兩個資訊,一個是毀滅,一個是修正。
如果這種規則只存在於一個小世界,為什麼同樣的資料流會出現在兩個不同的小世界裡?這兩個小世界分明應該沒有聯系點才對。
類似於這種不合理到難以用邏輯來解釋的現象其實無處不在。
比如最最開始時,為什麼祁謙的傀儡在脫離小世界後依舊能隨意變大變小,為什麼祁謙在散播儀式上“死亡”後連屍體都沒有留下,為什麼祁謙在脫離小世界的情況下還能使用小世界裡的能力……
諾澤不是沒有想過原因,但因為涉及到了祁謙,以至於他潛意識都忽略了這些疑點。而正是這些疑點的累加,以及,祁奕依最後跟諾澤說的那句“你相信世上有神嗎?”,徹底將諾澤從渾渾噩噩數十年的人生中點醒了——
世上當然沒有神,神應當是存在於小世界裡的概念。
黑書到底是什麼,修複黑書得到的寬恕是什麼,所謂神究竟是什麼?明明從沒人真正見過,卻從沒人提出過一絲一毫的質疑。
這種詭異的情況,只應該存在於小世界裡。
小世界會逐漸同化每一個進入小世界的溶解症患者,從形態,從外貌以至於最終的思想。
諾澤幾乎是不可遏制的,難以自抑地想,如果他所認為的“現實世界”也是一個“小世界”的話,那些不合理之處不都說得通了?
這種可能並非空談,早在高校小世界裡,諾澤就見過小世界中還套了多個小世界的存在;小世界裡會存在不可違背的規則,否則會受到懲罰;小世界中,任何符合小世界邏輯的詭異怪事都有可能發生……
以及最後的,溶解症患者可以在小世界裡,使用獨屬於自己的特殊能力。
巨大的光門拔地而起,足有數十米之高的巨門如同定海神針那般矗立在基地的中心,生生抗住了那恐怖的空間撕裂!
基地之內,無數民眾在絕望奔逃。
起初,所有人都以為散播儀式將會如期舉行,基地會再度恢複以往的祥和安樂。但誰也沒有想到,隨著一輛車撞入基地,一個瘋子手持紙頁出現在中心廣場,一場小世界劫難就此降臨。
十幾年的二次災難給了這些驚弓之鳥過多的心理陰影,不論是年紀稍長的,亦或是幼小的孩童,無不驚慌失措。
可基地早已不擴張版圖多年,整個基地總共就只有那麼大,小世界驟然降臨,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去?他們無處可逃。
在災難面前,每一個人都變得如此渺小。
不少人抱頭痛哭,絕望嘶吼,他們咆哮著基地為何多年來懈怠於清掃小世界,為何基地從不真正解決溶解症患者和健康人之間的階層矛盾,為何發生了如今的模樣,基地內竟然沒有一個像樣的人能站出來解決。
沒有人,因為整個基地的控制權現如今都落在了一個人手裡,而那個人加入了圍剿伊甸園的主力軍隊伍,出征了。
但很快,他們發現了不對勁,基地的中心出現了一道光,而任何災難都無法穿透那光。
於是,有人開始高喊:“大家靠近那道白光!”
越來越多的人察覺到了這點,他們齊齊向著光的方向而去。當第一個抵達光門的人出現時,他驚訝地發現,站在光門最前方的,竟然是一個已經近乎全身透明的溶解症患者。
青年的頭發在風中狂舞,衣擺飄飛,露出的面板幾近透明,那背影在光中搖搖欲墜,脆弱單薄,仿若一陣風就能將其吹走。
“是溶解症患者!他站在那裡幹什麼?是想要破壞掉這個門嗎!”更多的人趕到了,人群之中,有人發出了這聲驚呼。
很快,這竟在口口相傳中變為了事實。
驚恐和慌亂早已泯滅了他們的理智,不少熱血沸騰的年輕人隨手抓過了路邊的樹枝鐵棍,沖著那單薄的身影沖去,勢要就此誅殺了想害死他們所有人的溶解症患者。
“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老婦人沙啞的嘶吼聲響起,她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自己都站不穩了,卻還是張開了雙臂,擋在了諾澤的身後,“他是個好孩子,沒有他,我們都已經死了!睜大眼睛看看,現在到底是誰在保護你們?!”
年輕人們全都站住了,理智稍稍回籠,終於有人瞪大眼,注意到了那扇救命的光門竟然是那個他們看不起的溶解症患者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