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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她被當叛徒抓了
諾澤曾經受過訓練,在身體素質本身就被溶解症加強的前提下,他能在很遠的地方看清對方的口型,繼而得知對方說了什麼。
按理來說,許清榭口中的“他”大機率是指諾澤,畢竟在諾澤的認知裡,他才是間接造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然而,他在看清首領的口型後,第一反應不是震驚於首領對自己的重視,而是——首領口中的這個“他”,到底是誰?
或者說,“他”這個字音,說的真的是他,而不是她?亦或者,祂?
諾澤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對於首領是存在價值的,但這個價值不至於到讓首領親自斷了自己的左膀右臂,這其中必定有某種隱情。
還沒等諾澤過多思考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舞臺之上,柯舊餘注射的藥物已經起效了。
巳原本就已是步入溶解症後期的患者,純靠著抗溶解藥才活到了現在。這才剛注射幾秒鐘,藥效就已經在他的身上體現出來。
白色的霧氣迅速攀上了他的周身,原本就已經呈現半透明的身體像是被白霧抽空了,迅速透明瞭下去。
在他的身邊,許清榭同樣如此。
她是溶解症前期的患者,一直以來也有用藥物很好地維持住了自身病情,以至於不仔細看,基本看不出她和正常人的區別。可在經歷了多日沒有服藥,以及現在藥物的作用下,溶解症的症狀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
“蒸騰”的霧氣迅速遍佈了整個舞臺,溶解症的死亡其實沒有太多身體痛苦,是一個相對無痛苦的離開,但對於溶解症患者的心理打擊卻是絕對的。
溶解症已經成為了所有患者的執念,他們大多數人究其一生都在和死亡賽跑。
在生命最後的幾秒鐘,巳短暫地清醒了一瞬,一睜眼,似有所感應,他混沌的視線在人群中逡巡一圈,直勾勾對上了人群中的諾澤。
在目光對視的片刻,巳沖諾澤扯出了一抹獰笑,他的嘴巴稍稍張合,吐出了幾個模糊不清的位元組——
“你也會是犧牲品。”
諾澤瞳孔微微一縮,腳步不由自主朝前邁出一步。
而這一步邁出,仿若按下了什麼按鈕,巳的面龐徹底被白霧矇蔽,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一個十字架空了。
第二個十字架緊跟著空了,女人的痛苦和不甘就此融入空氣,什麼都沒有留下。
溶解症患者的死亡,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兩套沾滿血汙的衣服從十字架上滑落,挨在了柯舊餘腳邊不遠處,又被柯舊餘身邊的兩個保鏢嫌惡地踢開了。
“辛苦你了,柯醫生。”首領的臉上是自始至終沒變過的笑,看向柯舊餘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加重了‘醫生’兩個字的字音,“你的任務結束了,現在,去享受宴會吧。當然,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也可以先行退場,我批準了。”
柯舊餘一言不發,他背對著舞臺,背對著首領,在首領說完這句話後,他的身形似乎微微脫力似的晃了一下,在原地緩了緩,才大步朝著後臺走去。
那背影,決絕又帶著某種說不出的哀傷。
保鏢跟隨著柯舊餘離開了,禮儀小姐們緩慢退下,她們撿起掉落在地的衣服,抬著託盤,從臺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