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個無天,你能給我解釋下嗎?”
無天腳下一個踉蹌,被一個小丫頭這樣呼喝,記憶以來第一次生出一種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感覺。可下一秒他便喜怒無常地扼住了眼前人的脖子。
“你……”
我只感到他手上力度有些大,掐的我快要喘不過氣,可還不至於斃命,看來他並不想真正取我性命,只怪自己禍從口出。想想看他們這個時代,言語肯定不能像二十一世紀那麼隨性,當真一言一行須得小心謹慎,否則性命休已唉!
他見手中的人還有心思走神,突然桀桀一笑,手也緩緩松開了:“你在想什麼?就那麼肯定我不會殺你?”
呃,似乎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難道他會讀心術不成?
好吧!
“咳、咳咳……”我揉痛著嗓子,暫時算如釋重負。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個魔頭如此陰晴不定,自己千萬不能再惹怒於他,於是只好委聲道來:“您誤會了,小女子不敢妄加揣測,只想理清這來龍去脈。”我特意把“你”換成了“您”,應該夠恭敬了吧。
無天微微眯起了眼,冷眸中似閃過一絲疑慮,沉吟片刻才道:“白素塵,你是真忘了還是在演戲?”
演戲?演什麼戲?
切!又不是在拍電影!
不對,等下!他剛才說啥?白素塵?誰是白素塵?
我嗎?我叫白素塵?
不是吧!我腦子懵了好幾圈才反應過來,拔腿便跑到弱水邊照鏡子,奈何水太黑了,什麼也照不出來。
無天以為我要跳河或是逃跑,抬手一揮,一道烏光便把我從弱水邊甩在了地上,聲厲色茬道:“你不要命了嗎?”
“不是啊……”我一臉窘態,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我只是想照個鏡子而已。”
“你說什麼?”
見他又要發怒,我趕忙解釋道:“沒什麼,我……我可能驚嚇過度,腦子不靈光了,呵呵。”
“是嗎?”他一步步逼近我:“方才道不怕,這會又道驚訝過度?白素塵,你是在戲耍我嗎!?”
怒火上漲,他的身上似散發出一股細微的殺氣,我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嚇的不敢再輕易言開口,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能閉上眼睛默默向上帝禱告。
不知是否禱告靈驗了,無天竟並沒有做出殺我的舉動,而當我再次睜開眼時,面前竟豎著一面銅鏡。只見銅鏡內一身白衣似雪。頭紮羊角辮,皓齒明眸,清雅脫俗美麗之極。
哇~好一個美人胚子啊!我對著鏡子吞嚥了下口水,可……可悲劇的是這人並不是我啊!不是我的臉蛋,不是我的身體,不是我的穿著打扮,不是不是,通通不是!
丫的,這白素塵是誰?究竟何許人也?自己怎麼就成了她的模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魂穿嗎?這亂七八糟的一想,登時覺得自己腦子都變成了漿糊,一片膠著。
“看夠了嗎?”無天似乎對我已經沒有耐心了:“不管你在玩什麼把戲,從今日起,這三百年裡你只能呆在這黑暗之淵!”
“三百年?”
這話讓我腦中的漿糊慢慢稀釋了,這樣看來,現在是無天元神被關在黑暗之淵的時候,須得等上三百年才可幻化成真身重返三界。那他這麼早抓白素塵來做甚?
我弱弱地問他抓我來幹嘛?對方卻冷淡回道:“你與佛祖轉世靈童有著三世姻緣,三百年後待他轉世你便去找他,到時候聽我差遣!”
原來如此,可轉念一想,不對啊,跟佛祖的轉世靈童,也就是喬靈兒有三世姻緣的是白蓮花,不是什麼白素塵啊!難道這白素塵是白蓮花三百年前的前世?
我琢磨著正想問出口,卻又聽對方繼續道:“這三百年裡我會傳授給你諸般法力,你要用心領悟。方便日後為我所用!”
呵、敢情他是從早培養細作啊!腦洞大開的我忽而想到了葫蘆娃裡的七娃,從小被蛇精灌溉毒`藥,最後就倒戈相向了。而無天呢?莫不是也要給我喂毒吧?否則我豈能任他擺布?
有句諺語說的真對,好的不靈壞的靈,我才剛想到這一層,便聽到無天“公佈”了一個讓我不得不在這三百年裡老實待著以至日後也忠心替他效力的訊息:我被下毒了!就在我昏迷未醒的時候,也許該說是白素塵被他俘虜的時候,而我只是半路魂穿過來,成了個替罪羔羊!
而真正的白素塵,她的靈魂又去了哪裡?全都不得而知。
唉……深深嘆了口氣,我也只好認命!既然解藥只有無天才有,看來我也唯有做個小白兔乖乖聽話,畢竟還是先保住咱這條小命要緊,其他的暫時也顧不上些許。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貪生怕死,可誰不是呢?只希望能活到穿回去的那天,亦或是慢慢尋找時機,說不定哪天我莫名又穿回去了也未可知。
無天見我識趣的滿口答應,自是欣然。這時突然弱水河內,毒水翻滋,濁浪滔天,一個黑影從弱水裡緩緩冒了出來,輪廓竟頗為眼熟,我瞪大眼睛一看,不由得喜出望外,激動的脫口叫出了聲:“孫悟空!”
☆、黑蓮六耳獼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