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燁冥:“?!”
所以說這女人認識他這麼久了,甚至和他成為了名義上的夫妻,居然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你記住,本王叫帝燁冥!”
帝燁冥薄唇微啟,擲地有聲,然而洛傾音卻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張紙和一根筆直接遞到了他的面前。
“哪個帝,哪個燁,哪個冥,哪個帝燁冥?”
帝燁冥低眸瞥了一眼洛傾音,她居然還隨身攜帶著這些玩意兒?!
“這麼久了,你連本王叫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整天叫你王爺,要麼就是殿下,我上哪知道你叫什麼去。”
洛傾音眨了眨眼,說得一臉無辜,帝燁冥思索了一下,倒覺得好像的確有些道理。
墨藍色的衣袖如行雲流水般略過,三個大字一氣呵成。
“記住了?”
帝燁冥修長的手指捏著紙張,面朝洛傾音,也許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變得會對一個女人有如此的耐心。
“嗯。”
洛傾音點了點頭,絲毫不客氣的將那張紙奪了過來,“帝燁冥”三個大字頓時映入眼簾。
這可是她走上發家致富道路的最後一項準備工作,若是成功了,那麼她便可以將之前的“不平等條約”撕個稀巴爛,她的玉佩也會回來了~
洛傾音的心裡這樣想著,嘴角不禁捲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微涼的清風吹過,捲起她額前的碎發,她髻中的那支桃花步搖,映襯著她臉上那兩個淺淺的酒窩,好似這世間最純淨的笑容也莫過於此。
帝燁冥眸光一顫,內心竟生出一種想要幫她把那擋眼的碎發別到耳後的沖動。
“該死的……”
帝燁冥低咒了一聲,他一定是嫌洛傾音的這副模樣太邋遢了,才會有這種沖動的,一定是的!
“你說什麼?”
洛傾音疑惑了一句,這貨是不是有貓餅,自己跟自己說悄悄話?
“本王說,你笑起來的樣子——真蠢!”
“你!”
“如何?”
帝燁冥抬了抬下顎,雙手環臂,氣勢逼人。
洛傾音暗自沉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好女不和惡男鬥!
等她還清了欠他的錢,有了自己勢力之後,她就遠走高飛,只願別再讓她看見這男人了,還真是誰嫁給他誰倒黴,將來不是被氣死就是被氣死!
而後,兩個人便在宮門口分道揚鑣。
在門外等候多時的秋霞看見洛傾音時不禁心上一喜,趕忙跑上前去問道:
“小姐,怎麼樣了,太後娘娘找你幹什麼?”
洛傾音卻比劃了一個禁音的手勢,另一隻手指了指她們來時所乘坐的馬車。
秋霞登時便會意了,畢竟這裡是皇宮,人多是非多,哪怕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被有心人聽了去也可能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馬車之上,秋霞趕著馬,而洛傾音則坐在副駕駛座上,向秋霞敘說了事情來龍去脈,但當然,只限於她在永寧宮的這段,她可不想讓秋霞的小腦袋瓜兒又yy出什麼詭異的情節來。
洛傾音的話說到最後,秋霞的臉色亦變得越來越不好,但更多的是化不開的愁緒。
“小姐,你做得對,奴婢支援你的這個決定,但是你也要知道,你這樣做不僅得罪了太後,也相當於得罪了皇上,甚至是太後身後的勢力右相周家,以後的日子恐怕……”
秋霞哀嘆了一聲,真不知道她家小姐怎麼這麼命苦,好不容易脫離了洛家,現在居然又被卷進了皇家的紛爭。
“周家?之前宮宴上那個鼻孔朝天的大小姐要藥切克鬧的家族?”
洛傾音一開始覺得這周家耳熟得很,直到秋霞提到了右相這兩個字才想起了這一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