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喜的眼前一陣天翻地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人仰馬翻。
就在他即將要摔到地面上時,安年緊接著飛快一躍,“嘭”得一腳直接將他踹飛了出去,硬生生的把對面的牆壁給鑿出來個大坑。
而本應該嵌入牆壁裡的紅喜受到了沖擊,就像是張紙片一般飄飄然到了地上,全場安靜如雞。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以為我這一個多月的武功是白學的?”
秋霞扯下了脖子上的繩子,送給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昏過去的紅喜一個大大的白眼。
安年的心裡也總算是舒坦了一些,但總覺得自己的這一腳還不夠勁兒,要是能再多來幾腳就好了!
“哼,看你還嘚瑟,不好好站著,非要上牆,活該。”
洛傾音:“……”
帝燁冥:“……”
他們在想,他們大概是經歷了一場假的挾持人質事件。
“這兩個人的脾氣還挺……像的哈。”
帝燁冥雙手抱臂,啞笑了一聲。
安年和秋霞有著同樣的急躁,要是放在一起準能崩了鍋,但這殺傷力也是十足。
洛傾音深吸了一口氣,心情也跟著緩緩放鬆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秋霞平安無事就好,至於那個紅喜——呵。”
洛傾音冷冷一笑,先不說他是邪王府的細作,單單是動了她洛傾音的人,她就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去看看吧。”
“好。”
紅喜被這一下子撞得可不輕,滿臉是血,幾乎是半吊著一口氣,想死又死不了,想昏又昏不過去,痛苦至極。
“快說,你幕後的指使究竟是誰!”
帝燁冥神情清冷,他之前認定了這個可能性最大的人是帝陽,可是他現在卻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出來,這件事情好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我,我說了,就,就可以不,不死了嗎?”
紅喜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整個人就像是一條鹹魚一樣癱軟在地上,連說話都變得十分艱難。
“就憑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和本王談條件?本王說過,凡是欺騙過本王的人,本王都不會放過。”
“那,那我把我放千寒散的,的地方,告,告訴你,你能不能,放我嚇一跳生路?”
雙喜為了活命也是拼盡了全力,什麼也顧不上了。
他一臉惶恐的看著帝燁冥,那副表情就像是一隻在祈求骨頭的哈巴狗,他以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對帝燁冥極具誘惑力,但卻想不到帝燁冥根本不為所動。
“那就要看本王的心情了。”
一句話,如讓紅喜墜入地獄。
說了,可能還會有機會活命,不說,絕對會是死路一條。
他在邪王府裡待了快有兩年的時間,對於帝燁冥的性格就算是沒有親眼看見,也聽見了不少民間傳聞。
寧惹閻王爺,不惹帝燁冥!
紅喜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跪在了地上,在他眼裡,尊嚴什麼的,哪有活命重要,畢竟他還等著宮裡的那位大人賞賜給他無盡的榮華富貴呢!
“我招,我全招,別殺我,別殺我……”
紅喜聲音顫抖的開口,而就在此時,屋頂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藏著一個黑衣人。
一身黑色的鬥篷讓人看不真切他的身形,金色的面具將他的容貌盡數遮住。
就在他抬手間,手中多了一把小巧的弓弩,淬上了毒藥的箭“咻”的一聲直射而去。
“那天公公把千寒散給我之後,我就把他藏在了——”
話到一半,緊接著卻是利器入身的頓啞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