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燁冥一手指著箭身,雖然沾染血跡,但是依然可以看出那裡有個小小的蓮花形狀的圖案凹了下去,凹槽中還帶著少許的碎木屑,不用想便知道這個圖案是前不久才被刻上去的。
而九州大陸剛好存在一把武器,名為蓮花弩,在兵器譜中排名第十五。
無論是什麼樣的箭,經過蓮花弩發射成功之後,箭身上必定會被擦刻出一朵蓮花的形狀來。
聽了帝燁冥的解釋,洛傾音倒覺得這把武器的設計挺有意思。
“既然如此,那麼使用這把蓮花弩的人豈不是很容易就會暴露身份,難道剛剛那個在屋頂上殺死紅喜的黑衣人是在向你挑釁?”
“不,大約在三百年前,九州大陸十分混亂,戰爭連年不斷,蓮花弩正是消失在了那個年代,至今都沒有下落,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所以對帝燁冥下毒的人究竟是誰,現在就有多了一種可能性,要麼是帝陽深藏不露,身藏蓮花弩,要麼就是紅喜口中所說的“宮裡的那位大人”另有其人。
但無論是哪一種,這件事情都已經開始變得複雜了。
帝燁冥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興趣濃厚。
呵,看樣子,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洛傾音斜睨了他一眼,不由得心生欽佩,“面對這種情況,虧你還笑得出來。”
找不到解藥,這貨只有死路一條。
明明在這個時候,帝燁冥應該是隻即將要被捕殺的獵物才對,但他所表現出來的卻更像是一頭沙漠雄獅。
“嗯——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去小廚房拿兩個洋蔥,哭給你看。”
帝燁冥一本正經,不帶著絲毫玩笑之意。
然,洛傾音一臉“您老人家手下留情”的樣子,連忙擺了擺手。
“別別別,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你就饒過我吧。”
腦補一下一向威風凜凜的三爺拿著洋蔥哇的一下哭出聲的場景……洛傾音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能掉一地!
帝燁冥緩緩站起身,嘴角掛著一抹苦笑,但很快便又恢複如常,心裡又泛起了失落的漣漪。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的心意啊……
“嗯哼,你在發愁嗎?”
似是讀懂了帝燁冥的神情,洛傾音的小手一把拍向了帝燁冥的肩頭,語重心長道:
“沒關系的,真相不會永遠只躲在黑暗的角落裡,總有一天,一切的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你體內的毒也遲早有一天會被解開的,現在不要太過於發愁了。”
帝燁冥淡淡的應了一聲,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我愁的是你啊,笨蛋。
想他一介戰神,所向披靡,不論是遇到多大的困難或者是再強大的敵人,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面對洛傾音時這麼無計可施。
沉了一口氣,帝燁冥剛想喚一聲安年,卻發現安年依舊和秋霞吵得不可開交,秋霞甚至直接對安年上手了,不由得眼角一跳。
“我都說了我不是白痴!”
“我說你是你就是,喂,別咬我啊你……”
“你們兩個都別吵了!”
洛傾音實在是不忍直視了,秋霞這丫頭上午的時候還在為送安年什麼謝禮而發愁,結果到了晚上兩個人就又掐起來了。
還真是……相愛相殺……
這一聲吼果然起了作用,安年和秋霞都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並肩站在一起,低下了頭,活像兩個做錯了事情被罰站的小孩子。
洛傾音和帝燁冥一陣無語,真是卡禿嚕皮的牆都不扶,只服氣他們倆。
“安年,你是不是很閑,閑到竟然還有功夫在這裡吵架?”
“爺,屬下錯了……”
“秋霞,之前叫你練習揮鞭三百下,你都已經做完了?”
“沒有,小姐,奴婢知道錯惹……”
兩人一臉委屈巴巴t?t
紅喜的屍體被丟入了亂葬崗,他一聲痴迷於金錢,卻直到臨死之前也沒有得到他心心念唸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