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現在就回王府去!”
還沒等秋霞有所反應,洛傾音直接拉著秋霞上了馬車。
秋霞懵逼臉,她家小姐這是說走咱就走的節奏?
到了邪王府的門口,馬車交由車夫停靠好了之後,洛傾音一躍下了馬車。
看出來了洛傾音的焦急,秋霞也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一進了邪王府的大門,便和洛傾音直奔雲陽殿,府裡的眾侍衛只覺得眼前有一陣風刮過,捲起地面上的塵沙飛揚。
這幾天因為洛傾音受傷臥床,所以並沒有人來監督秋霞練功,但是她依然把洛傾音留給她的訓練任務完成的很好,尤其是在輕功方面,精進了不少。
雖然還是不上洛傾音的速度,但是已經足以能勉勉強強跟隨在她的身後了。
而洛傾音也為了將就一下秋霞,放慢了步子。
雲陽殿裡專門配有一間屋子,是帝燁冥命人為了專門放上官婉留下來的嫁妝而改造的,相當於一間庫房。
庫房中,每一件東西都被保護得很好,小心翼翼的整齊擺放著。
自從讓它們成功逃脫了李雨柔和洛傾雪那兩個老巫婆的手掌心之後,洛傾音就花了大價錢將這些東西給好好保養了一番,還有李雨柔為了充當大尾巴雞送給別人的東西,洛傾音也都收回了個大概。
“小姐,咱們來這裡做什麼?”
秋霞知道,洛傾音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動用這裡的任何東西的,忍不住好奇出了聲。
“找我爹的線索啊。”
洛傾音丟下了一句輕飄飄的話,而後雙眼環望了一週,大腦飛速的運作著。
就在不久前,帝燁冥告訴過她,他之前把他母妃留給他的吊墜,其實是當成了信物給洛傾音的。
在九州大陸,不止是龍嶽國,基本上在所有的國家都有著這樣一個傳統,兩個相愛的人,確立關系之後,要彼此給對方自己最為珍視的東西作為信物交換。
所以洛傾音就在想,就算當年她娘親和她的親生父親是一段不為人知的戀情,那也應該會收到彼此的信物之類的東西吧。
而且上官婉生前的所有東西,也極有可能都被放在這些嫁妝裡面了。
因為洛兼仁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為了盡快迎娶李雨柔,根本就沒有想要給上官婉辦葬禮的意思,嫌晦氣。
於是就隨隨便便買了一口最為廉價的棺材,不知道找了哪個山上的犄角旮旯,就這樣給草草掩埋了。
沒有任何的隨葬品和入葬儀式,就連上官婉身上穿的衣服還都是當時生洛傾音的時候穿的,換都沒有換。
最不要臉的是,他居然還大義凜然的說這是上官婉生前的意思,她的一切東西,都要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她只想安安靜靜的永遠沉睡在這片自然之中。
那個時候,北淵上官皇室一族還在,北淵也未亡,但是出於對逝者意願的遵從,上官婉的孃家人也不好去找洛兼仁的麻煩。
上官婉的父親聽到了他女兒的死訊,他連看都沒有來得及去龍嶽國看一眼的時候,僅一夜,哭成了滿頭白發。
洛傾音回想到這裡的時候,頓時連嗶了狗的心情都有了,她覺得直接一刀把洛兼仁給咔嚓掉真的是賣給了他一個大便宜。
“線索,怎麼找?”
方才那些都是洛傾音的心理活動,秋霞不知道,自然也就不明白,更沒有像洛傾音一樣,想到這一點。
“找,有沒有什麼一些比較特別的東西,像是男人身上有的,上面有沒有刻字,還有書信什麼的,也都找。”
“好。”
說話間的功夫,兩人便開始埋頭仔細查詢了起來,都十分的小心謹慎,一是怕碰壞了這些東西,二是怕馬馬虎虎的錯過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而另一邊,街道上正熱鬧得很,幾乎是全帝都的百姓都出了各自的家門,在道路兩旁分別排成了一行,跟著關押洛兼仁的囚車,緩緩前進著,漫天都是菜幫子和臭雞蛋,那場面極其壯觀。
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到如今已經落魄得像只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不過要說和老百姓們一樣心情大好的人,當屬右相周天賜。
坐在茶樓裡喝著清茶,樓下還有戲劇臺子唱戲的的聲音傳上來,而這位於二樓的視角,去“欣賞”洛兼仁那副悲慘的樣子正正好。
周天賜透過窗子,望著樓下的囚車經過,小酌了一口清茶,嘴巴嘖嘖作響,似是在贊嘆這茶的美妙。
但這動作只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