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前幾日祭祀大典上的事情,陛下是否還記得?”
“自然是不能忘。”
“邪王殿下只為他的王妃著想,而置祭祀大典於不顧,最後陛下萬般無奈,只能讓淩家家主淩尚代替天選之子擔任臨時祭祀。所以一定是此舉惹怒了上蒼,上蒼才會降罪。”
話一出,眾大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帶著打了個哆嗦。
好好活著不好嗎?
帝燁冥掀了掀唇角,發出了一聲冷哼。
“這種祭祀傳統只有龍嶽才有,如若真像你說的那般,那為何上蒼偏偏要降臨在由龍嶽國和宣月國共同管轄的地方?”
“這……”
“你別告訴本王,是因為最近風比較大,把上蒼降的罪給吹歪了,還就這麼不偏不倚的降在了遲家村,嘖,可真夠倒黴的。”
帝燁冥完全不給周天賜開口說話的機會,他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滿滿都是諷刺之意,不由得惹得眾大臣在心裡悶笑了一聲。
周天賜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找不到任何理由去為自己辯解。
然而,就在周天賜極力思考的時候,帝燁冥如惡魔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現在大家都在想如何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而你卻淨說些有的沒的,浪費大家的時間,本王也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難道你想把事情就這麼一直拖下去,引起群憤,到時候這件事情傳遍整個龍嶽國,好讓龍嶽國的百姓引起恐慌,最後進行起義嗎?”
“還是說你想讓百姓對遲遲想不出來解決辦法的朝廷失望,然後你在這個時候充當救世主,蠱惑百姓擁護你上位?”
“嗯——要是這麼說的話,遲家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是你的陰謀了?”
“噗通!”
帝燁冥話音剛落,周天賜冒著冷汗直接給跪了。
他的心裡只剩下了一個想法:他想回家……
“本王開玩笑的,又沒說你真的要謀反,周大人何必如此激動呢?”
帝燁冥斜睨著周天賜,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那眼神就如劍刃般鋒利,能夠直刺人的內心。
周天賜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一隻跳梁小醜,但無論他如何造次,都逃不出帝燁冥的手掌心。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可怕,叫做帝燁冥!
“還是說,周大人的確有這心思,並且還很不巧的被本王說中了?”
帝燁冥依舊不依不饒,他本來無聊到並不想為自己開口辯解,但沒辦法,誰讓周天賜非要拿他的阿音出來說事?
如若洛傾音因為周天賜的危言聳聽而成為眾矢之中的話,他並不介意讓周天賜徹徹底底的體驗一把什麼叫做臨死前的刺激與絕望。
“沒沒沒有!”
周天賜跪在地上,冷汗流淌成河,說話的時候直結巴。
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到底是有多想不開,非要和帝燁冥公然槓上。
“沒有,那你結巴什麼?”
帝燁冥饒有興趣了一句,眾大臣齊齊汗顏:還不是因為被你給嚇的!
帝陽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一幕,只覺得自己腦殼痛。
他手底下的這群人真真是一群廢物,同樣是一張嘴,為何別人的就如此優秀?
“好了,冥兒,不要鬧了,眼下不是吵這個的時候,能想出解決的辦法才是當務之急。”
帝燁冥不再看周天賜,轉過身來對著帝陽,神情恢複了以往的淡漠。
“只在這裡幹想有什麼用,倒不如直接去遲家村一探究竟。”
對於朝廷方面的事情,帝燁冥向來都是要麼不說,要麼說,就直接說重點,絕對沒有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