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以假亂真
子夜時分,燈光盡滅,村子在黑暗中像是潛伏的兇獸,等待著獵物上鈎。秦沂在屋外溜達,門口這麼一塊地方很快就全是他的腳印。他頓住,又開始打量整個村莊。村莊四周都是竹林,只有村口有一條小路通往外面,再往遠處,就是莽莽群山。
屋裡傳來陸無盡的聲音,秦沂思緒被打斷。
“你吸口氣!”陸無盡不耐煩地開口,然後是南柯爭辯的聲音,“我......我憋不住了!我喘不上來氣......”
秦沂往裡面瞥了一眼,南柯身上穿著不合身的嫁衣,緊繃繃的,好像下一秒肌肉就能撐破衣服暴露出來。陸無盡的方法算不上多高明,但也是抓住了偶師的特點——好色。這裡就兩個女生,蘇曼不用說,就算是正常狀態下,他們一群男人也不可能拿個女孩子當誘餌;剩下的就是大祭司,不說其他,這人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秦沂嘟囔了一句:“大祭司怎麼還沒回來?”她一直不回來,秦沂就一直有種被人在暗處盯住的感覺,敵明我暗。這種感覺如芒刺背如鯁在喉揮之不去。威脅無法解除,要是在眼皮子底下還好,至少秦沂能盯著,可惜現在大祭司不見了,他們也無法分心去找。
屋裡的南柯被衣服裹得心煩意亂,呼吸不暢,正愁沒地兒發火,秦沂給了他個出口,他順著他的話頭往下:“這老太婆心腸歹毒,要不是我去得及時,你大哥就得放火燒山,等她回來,咱們就給她喔喔喔——”
陸無盡一鼓作氣拉上拉鏈,拍拍手,上下打量一下:“看得過去。”
南柯張著嘴,試圖喘息一下,然而一鬆氣衣服就緊緊束縛住他,讓他無法鬆懈。陸無盡圍著他轉了兩圈,雖然衣服不合身,但南柯有臉頂著,加上蘇曼的化妝品,還算過得去。陸無盡非常滿意。
南柯被迫挺著妖嬈身姿,道:“雖然偶師好色,但也不至於是瞎子吧。”
這話多多少少有些抱怨的成分在,陸無盡拍著他肩膀,手掌下是他緊繃的肌肉,陸無盡認真道:“組織委以重任,希望你不負所託。”
南柯立即站直身體,上衣往上一縮露出小腹:“保證完成任務!”
陸無盡低頭看了看,用力一拉衣擺勉強遮住他的肚皮,這才把秦沂喊進來,給他看自己的傑作:“怎麼樣,能不能以假亂真?”
也虧得南柯這張臉,但凡換個人,秦沂都覺得用“變態”形容更合適。他只能點頭,畢竟這裡三個人,南柯不幹,就得換他。
“還行......”他垂下眼,希望自己的眼睛少受些傷害。
南柯嘟囔著坐到門口去,身後兩人這麼黑漆漆的打眼一看,只覺得這位新娘魁梧地有點過分。秦沂和陸無盡站在屋內,秦沂看了看陸無盡自信的表情,總覺得不太靠譜,問:“這身衣服你在哪裡找到的?”
陸無盡盯著外面的南柯,頭也不回:“大祭司房間。”
秦沂摸摸鼻子,覺得不太對勁:“她準備這種嫁衣幹什麼?給女兒準備的?”
陸無盡道:“我倒覺得跟這場祭祀有關系,夢境裡的東西,一旦有了細節,就必然是跟核心有關,簡單說,鄭宇來這裡的時候一定真切地看到過這件衣服,甚至蘇曼還穿上過。否則就會像上一個夢境裡,林靜對於窗戶外的景象很模糊,不是霧氣就是漆黑,總之沒有細節。”
屋子裡沒有開燈,為了降低偶師的警惕。兩人蹲在門後,月光仍舊黯淡,夜風漸起,吹得南柯開始打噴嚏。秦沂後背發毛,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住,他站直身體往後看了一眼,可後面只是大祭司的房間,門窗緊閉,什麼也沒有。
陸無盡沒發覺秦沂是什麼時候往屋裡走的,只看南柯開始打噴嚏,叮囑他一聲小心點,自己轉身回房間拿外套。
陸無盡就不信了,偶師要是真好色,不可能放著南柯這麼個尤物不動手。當然,它一旦出現,陸無盡和南柯就會立即動手,反制而勝。
秦沂進了大祭司的房間,藉著不算明亮的月光找到了大祭司放在桌子上的手劄,他好學,一看到這種類似書本的東西就想看看,翻了一陣,裡面是關於偶師的起源,以及每年祭祀的記載。
陸無盡剛回房間,一聲沉悶的聲音忽然響起,像是什麼被用力砸在地上,緊接著就是南柯的聲音:“抓到了!”
“嘶啦——”聲音清脆,南柯像是掙脫了某種束縛。
陸無盡動作一頓,又忙轉身立即沖出去,秦沂比他更快一步,兩道人影朝門邊過去,陸無盡幾乎是橫鏟過去,白色影子被他一下子鏟倒在地,南柯順勢拉住他,把人拉起來,二人並肩而立,氣勢沉沉,冷眼垂視。
偶師在地上滾了一圈,發出一道悽厲的喊聲,陸無盡面色一僵:“別讓他出聲......”話未說完,南柯已經接收到訊號沖了出去,陸無盡的確擔心他的聲音引來村民,但南柯的動作迅速到他愣了一下。可這偶師畢竟不是人,妖魔鬼怪裡面倒是有他一席之地。偶師被陸無盡鏟倒的瞬間就翻身站了起來,白袍翻飛,和南柯打得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