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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換柱

屋外的人開始催促,繩梯被甩來甩去,南柯松開手,陸無盡退回牆角的黑暗中,秦沂和偶師也貼牆站立。南柯沒有猶豫,拽住繩梯爬上去。

不知道是誰嘟囔了一句,“阿康你咋長高了?”

坑底的兩人一下子緊張起來,就聽另一道聲音說,“我們阿康剛成年,還有的長呢!”接著便是一陣笑聲,越來越遠,跟著腳步一起消失。

等人走遠,秦沂才道:“他們這麼著急,偶師還沒找到就開始儀式,看來所謂的信仰在私心面前一文不值。”

陸無盡走出幾步,試了試坑的高度,道:“信仰在這地方也是明碼標價的,傀儡這種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換一個,原本就只是個幌子,況且這種事情夜長夢多,也不知道現在的大祭司是真的高興,還是緊張得發抖。”

冒險伴隨著風險,利益參雜著危機。

日頭正高,嗩吶高鳴,鑼鼓喧天。

陸無盡手臂肌肉繃出堅硬的線條,三兩下就翻出坑底,轉頭把秦沂拉上來,才到窗邊去檢視情況。只是一個上午,大祭司家裡就已經張燈結彩,裝扮上喜慶的紅色,但在陸無盡眼裡,這些顏色像是用血染的,猩紅一片,格外諷刺。

一想到那些被逼絕路的女孩子,陸無盡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泛起惡心。

秦沂把偶師拉上來,一邊看外面一邊道:“你也挺可憐的,說是這裡的神官,結果就是一個傀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大壞蛋,兩邊不討好。”

偶師看著他,似乎不太明白他什麼意思。

秦沂繼續道:“雖然說是我救了你,但實際上,第二天早上你應該是想來通風報信是不是?可惜我沒看出來,還趕走了你,真是抱歉。”

偶師道:“不抱歉。”

秦沂笑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巴:“行了,你走吧,現在沒人能控制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等我們出去了就報警,不用擔心這裡的女孩子了。”

偶師呆呆望著他一陣,又上前想要拉住他的手,秦沂只是稍微收手,動作極小,但偶師還是抓了個空。陸無盡往後一瞧,心覺好玩,嘴上也沒把門,笑道:“呀,秦醫生風度翩翩,果然招人喜歡。”

陸無盡頓了頓,加上一句:“要是平時多笑笑,就更招人喜歡了。”

秦沂過於惹眼,冷臉未嘗不是他拒絕的一種方式,若非如此,還不知要招惹多少桃花。

原以為秦沂會回以一個白眼,誰知他嚴肅地回頭看陸無盡一眼,語氣認真:“不要拿這種事情開女孩子的玩笑。”

陸無盡微微一怔,轉而發現自打發現偶師是個女孩子之後,秦沂對她格外小心翼翼。對陸無盡來說不過是個npc的偶師,在秦沂眼裡好像真的是個“人”。

陸無盡挑挑眉,不再打趣,轉頭注意外面的聲音。

偶師對於他口中的“出去”一知半解,大白臉上盡是疑惑,秦沂抬手,摸了摸她圓不溜秋的腦瓜,偶師還要說些什麼,秦沂卻不再理會她,跟著陸無盡翻窗,靠近前屋。

屋子裡有些吵鬧,陸無盡貼著牆根,在剛剛翻出來的窗戶下探頭,準備看看情況。房間內,蘇曼身邊圍著其他人,誇張的妝容將她裝扮得如同一個提線木偶,呆滯地任其他人將她擺弄成各種姿勢。

“什麼人?!”

身後倏地傳來一聲驚喝,陸無盡一頓,同時也聽清了屋內的吵鬧聲。

“阿康呢?!你是什麼人?快叫人來!”是大祭司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其他人此起彼伏的叫喊聲。

夾雜著方言的普通話並不好聽懂,但在各種聲音中,陸無盡聽不到一點南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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