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甚至覺得南柯傷心過度瘋了。
轉頭看看秦沂,後者和他差不多的表情,都一臉好奇外加難以置信。
但秦沂並沒打算出手阻止,好奇中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興奮。江行舟收回目光,覺得是不是秦沂在這五年裡也瘋了。
秦沂抓住江行舟的手,對他搖了搖頭,江行舟剛邁出的腳頓在原地,眼神詢問。秦沂輕聲開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江行舟搖頭。
秦沂又看向南柯那邊:“那就好好等著。”
江行舟垂下眼眸,忽然想起什麼來:“我記得.......我昏迷的時候也經常做夢,有一些夢亂七八糟已經記不清了,還有一些........好像跟南柯有關,不會是?”
秦沂撇撇嘴,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他多搶手嗎?我為了你搭進去多少頓飯?陸無盡都說他不在家的時候是我養著南柯的,你倒好,南柯每次都空手而歸。我就納悶了,南柯說你夢裡都在辦案,案子有我好辦?.......”
江行舟皺了皺眉。
秦沂意識到自己嘴太快,又不想失了氣勢,仰著下巴挑眉:“不過我也很好奇,你怎麼突然願意醒了?”
江行舟沉默了一下,自己醒來那一天的記憶其實已經有些模糊了。雖然並沒有過去多久,但因為陸無盡和南柯的事情,他和秦沂這幾天都在外科樓,秦沂原本連慶祝他醒來的飯店都訂好了,還沒來得及去吃就被派去接南柯了。
但他還記得自己昏睡時,並不是對外界一無所知的。
他偶爾能聽到秦沂在他身邊說話。
“南柯還跟你說什麼了?”江行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秦沂。
秦沂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認真想了想,然後搖頭,“沒說什麼,就說你在辦案,他拿你沒辦法。”
江行舟垂眸,輕輕點頭:“哦。”
秦沂等了幾秒沒等到他的解釋,眉頭皺得更深:“哦?你哦什麼?我在問你是怎麼醒來的。”
江行舟看向他,面色如常,道:“你是醫生,難道你不知道植物人也是有一定機率醒來的嗎?”
這話把秦沂問住了,嘴唇動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不僅不知道怎麼回答,甚至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江行舟看著他較勁的樣子,補上一句:“你不知道也沒什麼,你不是還沒畢業嘛。”
這話跟“雖然你傻,但我不介意”沒什麼區別,偏偏江行舟最擅長出秦沂無法反駁的話。
秦沂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也沒想到該怎麼頂回去,南柯卻在這時候忽然睜眼。
兩人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只見南柯面露猙獰,痛苦不堪,頓了一秒忽然從椅子上摔下來。秦沂立即上前,拿開南柯按在腹部的手掌,望見手掌下開出的一朵鮮紅血花。
“怎麼回事!”
秦沂驚呼一聲把南柯扶起來,也沒心思聽南柯回答了就出去找醫生。江行舟接過南柯扶住他,低頭一看南柯腹部的傷口,“誰幹的?”
“在夢裡也能受傷?”
南柯唇色發白,疼得直顫:“是他們的夢,我在夢境裡也是真實的自己,當然會受傷。”
江行舟擰眉,看看床上的陸無盡:“他?”
南柯閉著眼沒回答,醫生很快進來,詢問了基本情況,南柯早就想好對策,胡亂編了幾句把醫生敷衍過去,思緒又回到剛才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