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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洗塵宴

偏偏這位孟將軍卻像是聽不出話中的幽怨,冷聲道:“我非斷袖,自然對阿柳無意,陸公子莫會錯了意。”

陸雪擁瞥了眼江上柳僵硬的臉色,雲淡風輕轉身上了相府的馬車,揚長而去。

當天夜裡,陛下為孟浮屠舉辦洗塵宴。

宮殿內歌舞昇平,放眼望去,燈火輝煌,玉盤珍羞擺滿了宴席。

最高處的龍椅鳳位都空著,此時尚未開席,賓客們或坐於一角獨酌,或三五成群寒暄談論,但認真聽去,總和洗塵宴的主角離不開。

孟浮屠本是罪臣孟羽之子,鎮國大將軍孟羽乃故去三皇子黨羽,太子登基後更是首當其沖,孟家滿門淪為奴籍,流放邊境。

誰知孟夫人心疼未滿月的稚子,將稚子託付給奶孃,逃去貧民窟隱姓埋名。

後來孟浮屠十八歲那年,被不知名姓的人檢舉了身份,恰逢北蠻侵擾邊境,梁帝賜了恩典,發配邊疆充軍。

五年後歸來,已然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不輸其父當年。

陛下念其功勞,特赦孟家上下,除去奴籍,只是此生依舊不可回京。

“流光啊,我和你說,那陳常玉見了宣王就像老鼠見了貓,絲毫沒有半點翩翩公子風範,可見他平日裡也是個色厲內荏的偽君子,你也莫要為他傷心了。”陸驚春坐在聶家女眷的席位上,一邊蹭著桌上的點心,一邊囫圇吞棗地說。

聶流光搖了搖手中的團扇,聞言無奈笑道:“你這丫頭,何時見我傷心了?”

陸驚春一雙眼睛瞪著圓溜溜的,“你不傷心啊?”那她擔心了好幾日豈不是白費了心思?

“左右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在陳公子面前百般溫順,也不過是為了日後面子上過得去罷了。”聶流光黯然道。

“好沒道理的話。”陸驚春撇撇嘴道:“我弟弟說了,無論是誰,生下來便是為了自己而活,不必在意旁人眼光,再者,你那便宜父親不過是把你當做家族聯姻的工具,何苦這樣委屈你自己?”

聶流光愣愣聽她說完,輕聲道:“陸公子這般神仙人物……總是與旁人不同的,日後誰若是能嫁與他,怕是得用光一輩子的福分。”

只可惜她相貌平平,又是家中庶女,自是配不上天上明月。

而且今日過後,怕是再不能相見了。

“嗐,那是你不知道他平日在家裡的少爺脾氣,我和我爹都得聽他的,否則他就又哭又鬧……”陸驚春邪惡地轉了轉眼珠,開始胡編亂造,誰知剛說到一半,一道冷冰冰的嗓音就身後傳來。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

陸驚春僵硬地轉過頭,眼巴巴地瞧著那張俊美的臉,幹笑道:“我這不是逗流光開心嘛。”

“陸公子。”聶流光起身,飛快地抬眼望了眼陸雪擁清絕的眉眼,又立馬垂下了目光。

“聶姑娘比上次見的時候清減了許多。”陸雪擁的神色有些複雜。

前世,聶流光與陳常玉的婚事取消之後,聶家主便在這洗塵宴上將她進獻給了梁帝,成為諸多後宮中的一員。

這些事,陸雪擁原本都不關心,直到他被關入詔獄那天,聶流光冒著殺頭的風險,竟從梁帝的龍床之上偷來瞭如聖親臨的令牌,讓他得以逃出詔獄。

聶流光當時只是說念在與阿姐的情誼上,希望他能自由,可陸雪擁心中的恨意割捨不下,執意去找江上柳報仇,以至於錯過了逃出京城的最好時機。。

他終是浪費了這樣一份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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