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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白玉簪,贈心上人

“宣王,你仗著朕寵著你如此無法無天,今日殺兄,明日莫不是便要弒父?!”梁帝一聲怒喝,眾人皆惶恐伏跪於地。

“陛下息怒——”

唯有應我聞懶洋洋地站著,姿態極為放鬆,“陛下都不問一句臣為何要如此做便問罪,未免太不講道理。”

梁帝頓時被他這幅無所謂的樣子氣笑,“那你倒是說說,若是不能服眾,明日朕就將你遣送回封地。”

宣王的封地在宣州,在江南以南,常年四季如春,鮮少有天災,且礦脈豐富,是大梁最具福澤之地。

但宣州沒有陸雪擁,是以應我聞並不怎麼瞧得上這塊諸國列侯眼中的肥肉。

此刻聽梁帝如此說,他罕見地嚴肅起來,沉聲道:“太子身為儲君,卻利用身份之便引誘陸雪擁入東宮,並在香爐中種下迷情香欲行不軌之事。”

事情牽涉到陸黨的重要角色,梁帝的面色霎時凝重起來,轉頭看向正在被太醫診脈的太子,寒聲道:“太子,宣王所說可屬實?”

但作為人父,卻始終對兒子慘重的傷勢視而不見。

應有時只得在旁人的攙扶下行了一禮,俊逸的面容上早已沒了血色,“父皇,兒臣的確對陸雪擁一片真心,故而才會在一時沖動之下做了錯事。”

“荒唐!”梁帝怒喝道:“陸雪擁乃朝廷肱骨之臣,又是陸相的獨子,你若是得逞,豈不是讓朕寒了臣子的心?!”

“還有你。”梁帝繼而將怒火對準應我聞,“太子縱使行為不端,那也得稟報後由朕親自決斷,誰允許你擅自代行懲戒之責?再者,將老虎私自帶入皇宮,罪加一等!”

說著他又想起什麼,“禁衛軍統領在哪?給朕滾出來!”

早早聞到訊息趕來的禁軍統領連忙上前,“陛下,臣在呢。”

“你現在在有何用?宣王帶著這麼大一頭老虎進宮的時候怎麼不在?”梁帝顯然是被眼前的事態氣得失了控,往日寬和待下的形象都懶得再顧及。

禁軍統領擦了擦額前冷汗,小心翼翼回道:“陛下,今日微臣始終駐守在午門外,並未瞧見宣王殿下入宮啊。”

這時,應我聞慢吞吞地補充了一句,“哦,我沒走午門,從冷宮鑽的狗洞。”

冷宮有狗洞一事,不論是每日都需巡邏的禁衛軍,亦或是居住在宮內的主子奴才自然都知曉,只是這事向來隱晦,從來沒人會像宣王這般理所當然地說出口。

梁帝似是有一瞬哽住,轉頭吩咐劉總管,“今夜便將宮中所有的狗洞都給朕堵上,再讓朕瞧見什麼野貓野狗到處亂竄,唯你是問!”

“宣王目無宮規冒犯儲君,自行去詔獄領一百鞭,禁足三月。太子身為儲君卻為一己私慾不惜強迫臣子,褫奪協理政務之權,禁足於東宮好好反省。”

話落,梁帝像是終於想起了太子的傷,淡淡問了一句,“太子的傷如何?”

太醫道:“啟稟陛下,殿下的左腿是被暗器所傷,仔細調養幾個月也就痊癒了,只是右腿……日後怕是無法正常行走了。”

若是尋常皇子,瘸了便瘸了,反正有人伺候著,可是大梁從開國到如今,從未有過身體有缺陷的皇帝。

太子身為儲君卻遭此重創,而梁帝如今身體還算硬朗,日後之事,還真是不好說了。

梁帝默了片刻,道:“做什麼事都會付出代價,這條廢掉的腿,也算是給陸府一個交代。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該領罰的領罰,該閉門思過就思過。”

帝王的儀仗尚且未走遠,應我聞便懶洋洋地走到太子面前,蹲下身,指間夾著的染著血跡的柳刃點了點對方慘不忍睹的膝蓋骨,笑眯眯道:

“今日算你走運,下一次再敢把主意打到陸雪擁頭上,我就把你的頭割下來掛到城門口,讓百姓們都瞻仰瞻仰咱們太子殿下的風采。”

男人腳邊的老虎亦隨之發出一聲威脅似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