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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英和宗元一起去看了宗珩。
老誇死了,自盡而亡。齊雲樓負責看押他的人說,他連著七天不吃不喝,粒米未食、滴水未進。只是不停的吹蘆笙,吹一首很好聽的曲子。吹著吹著,曲子停了,他也沒氣兒了。屍體就端坐在床上,一直保持著那個舉著蘆笙的姿勢。
桌上留了一張紙,寫了一首詩。詩曰:
十裡平湖霜滿天,青絲白發度何年?
今生無悔今生錯,來世有緣來世遷。
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
情濃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複躚。
百裡英和宗元去看了老誇,他的臉平靜而又安詳。百裡英嘆著氣說,老誇這次真把自己送到蓬萊去了。他會在那裡跟他心愛的陳氏、九兒還有芊芊團聚。
宗元看著老誇僵硬的屍體,對齊雲樓的人說,把他運到射陽湖畔,跟陳氏葬在一起吧。
宗珩被關在齊雲樓一間守備森嚴的地下密室裡。據負責看押他的人說,他的頭發就是這幾日全白的。
“王叔。好久不見。”宗元說。
宗珩手裡拿著芊芊的銅鈴,抬頭瞥了一眼宗元,哼了一聲,“你還沒死呢。”
“侄兒死了,誰給王叔送終呢。”
宗珩哼道:“本王剛認了兒子,送終的事就不有勞你了。”
宗元冷笑道:“你那個兒子,娘倒是認得爽快,你這個爹他認不認還另說呢。畢竟,他很清楚你對他娘做了什麼。”
“哼!骨肉親情,豈是你三言兩語可以挑撥的。”
“王叔,凡成事者,人謀居半、天意居半。天意從來高難問,我勸你,還是懸崖勒馬、早日收手,好好過幾天安生日子。”
“天意?!”宗珩哈哈大笑,“世事如棋,只要棋藝高明,輸贏就是定數。本王從不問天意。”
“輸又如何?贏又如何?終究不過是夢一場罷了。”宗元輕輕把手裡拿的一個四四方方布包著的東西遞到宗珩面前,“有時候,贏也未必是贏,輸也未必是輸。輸贏不在表面,只在人心。”
“什麼東西?”宗珩看著布包,眼裡露出警惕,厲聲問宗元。
“你幾十年來夢寐以求的東西。”宗元說,“開啟看看。”
宗珩狐疑的看著宗元和他身後站著的百裡英,緩緩開啟了布包。呈現在他眼前的,赫然是江東王的玉璽。
宗珩震驚的看著玉璽,又不敢置信的看向宗元。沉默半晌,才平靜的問宗元,“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宗元輕笑著說:“侄兒這葫蘆裡只賣一味藥,叫做成人之美。”
宗珩冷哼道:“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