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相互信賴的稀有感情不知從何時起,漸次成為愛。
在充滿殺戮的底層,他們就這樣相互依存。
時而,他會想起夏瀨伊泉說的話——曾經某個佔蔔師對她做的預言:
你將永遠生活在殺戮中。
“哈哈!小鬼!被你的‘母親大人’拋棄了吧
?”長相不堪的男人咧開嘴大笑道。
“還是趁早跟了我們!好歹還讓你喝口水。看你細皮嫩肉的……”另一個男人說罷舔試幹裂的嘴唇。
他們身邊的幾人也一同鬨笑起來。
他看著那些靈壓微薄的男人,冷眼相對。
母親大人授予他的第一節實踐課。
流魂街永遠不缺沒有自知之明的整。
尚且年幼的他只是冷哼一聲,便拔刀一刀將第一個男人殺死。
幹脆利落,不帶一絲感情。
“蒼蠅。真吵。”尚且年幼的他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彷彿眼前只是一些煩人的蟲子般,說得理所當然。
“什麼?!”有些人見此後退幾步,大部分人則囂叫著。
蜂擁而上。
他冷靜地揮舞著唯一的武器。用最原始的擊砍動作斬殺著生命。
這是考試,及格便能生存,反之便只能毫無價值地死去。
他清楚地知道,母親大人絕對不會出現在他面前,因此亦不給自己退路地殺戮著。
血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中,濃重的鐵鏽味早已分不請是源自自己的鮮血抑或是風中飄揚的血霧。
隨著戰鬥的展開,幼小的他因體力不比不成人,因而漸落下風。擊砍的動作有些許緩暫,卻因此又添了幾道新傷。
他抬起因殺戮而充滿血絲的雙眸,用依舊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目緊緊盯住眼前的敵人。
殺。我要殺。
為了生存。
以及未來。
沖天的靈壓從弱小的身體中爆發出來,他圓瞪著雙目,更快速地斬殺著。
之前調笑的人們像是見到鬼魅一般,紛紛向後逃去。許多都因靈壓的重迫而倒在地面。
哈。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