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可任意脫離組織,違者切腹謝罪。”
我拿著酒杯站起身,依靠在窗邊看著夜空明月。
“近藤,你不記得了嗎?”
我只是想要堅持最初的夢想。
即使毫無希望。
因為如果連我們都無法堅持,那麼還有誰能夠堅持它呢。
那晚以後,近藤被抓,計劃被識破。
二十三日以後,近藤勇就義。
這是最糟糕的結局。
也是被預料到的結局。
我站在近藤的空墳前上了炷香,那些嫋嫋升起的青煙就像是他還沒有盡完的執念。
“但是,是該離開的時候了,近藤。”
這些執念是應該留給活著的人,你莫要再擔心了。
所有人的結局都是從一開始就定下。
我們只是按照劇本迎接最終的死局。
勿念。
然後。
一個月後,沖田總司病疫。
我能平靜地接受近藤的死亡,但或許只有這件事是我始終無法接受的。
那個有著天才劍術的劍士,那個始終保持著透徹的少年,就這樣在病床上逝去。
我無法原諒自己。
當我接到總司死去的訊息後,一遍一遍地責怪自己為何沒有及時發現他的病症,為何,沒有讓他在戰場上死去。
這是作為一名士兵最慘痛最無奈的結局。
無法戰死疆場。
但我的哀悼與自責也只有那個夜晚。
第二天我依舊是披荊斬棘的戰士,用著手裡的刀刃斬出一條通往沒有未來的道路。
但那個夜晚我回憶起了很多。
我依然記得在道場時初遇時,那個孩子的清明眼神。
直到最後將他送往客舍修養,他的眼神依然保持著原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