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熟悉的滿懷惡意的聲音,蘇梨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將手裡的箱子放在了後備箱。
放好後直起腰來,蘇梨才看向白心月。
白心月一身紅裙,帶著蛤蟆鏡,燙著捲髮,高跟鞋紅唇的,不要太妖豔。
蘇梨看看這小小的批發市場,再看看白心月搖了搖頭。
還真是煞費苦心的來偶遇她要她好看啊。
白心月看著狼狽的蘇梨,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直不起腰來。
“哈哈,蘇梨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真是老天有眼啊,還不用我的動手就......哈哈哈。”
白心月也笑得花枝招展,指著蘇梨身上髒兮兮的灰撲撲的還有些不知油漬還是什麼的圍裙。
“蘇梨,你是不是永遠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天,哈哈,苦力。”
蘇梨彷彿沒聽見白心月刺耳的話,安然自若的拍了拍圍裙。
“是,是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山中沒了老虎,猴子都要稱大王了。”
白心月眼底狠毒一閃而過,臉扭曲了一下又死死忍住。
“你這話沒錯,山中沒了老虎,猴子都要稱大王了,好在老虎又回來了,那猴子也就只有灰溜溜下去做馬仔苦力了。”
白心月呵呵笑,“蘇梨,這才是開始,以後有的是你受的。”
蘇梨挑眉,解開圍裙還給了老闆,“呦,你白心月你白傢什麼時候這麼能耐了?”
“白家從來都能耐,並不是你這種農村女可比的。”
白心月看著自己精緻的紅指甲,“拼死拼活考上大學了又如何?考上那麼好的學校進了電視臺又如何?還不是照舊一下被打回原形。”
“嫌貧愛富,不惜離婚攀了高枝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變成了一個寡婦。”
“哈哈哈,不是你的,就永遠不是你的,蘇梨,你這輩子就只有資格成為地上的老鼠,跪伏在我面前,舔我的鞋!”
白心月咯咯笑著自嗨,“哎呦,可真是笑死我了,人財兩空啊,還沒等我給你弄一屍兩命呢,鄔生怎麼就自己作死了呢?”
“哈哈哈哈,死了,哈哈哈,活該,誰讓他魚目混珠,目不識珠,哈哈哈,死了吧!”
白心月沒看到蘇梨的臉色在她提到鄔生時,驟然變了。
她還哈哈大笑著,快以無比。
“死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連全屍都沒留下,活該....”
白心月的笑聲咒罵聲,被猛地衝上來的蘇梨打斷。
蘇梨和之前的樣子完全不同,彷彿一直被惹怒的母獅,紅著眼衝上去二話不說就用隨手拿的破抹布堵了白心月那討人厭的嘴。
她不在乎白心月怎麼說她,可是鄔生,她沒資格說。
誰也沒資格說,誰也不許說。
誰說她和誰拼命。
蘇梨狠狠抓住白心月的頭髮,用力往下扯。
“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胡說八道!”
在白心月的尖叫聲中,她帶來的四個男人立刻衝了上來。
從蘇梨手裡救回白心月時,白心月整個臉都青了,蘇梨手裡還抓著一小撮頭髮,是生生從白心月頭上扯下來的,連著頭皮。
白心月顫抖拿出嘴裡的破抹布,臉都扭曲了。
“你敢打我,給我打!把破抹布臭襪子都往她嘴裡塞!”
白心月本來就打算收拾侮辱蘇梨,之前只是想自己過個嘴硬辱罵而已。
白心月帶來的人立刻朝著蘇梨走了過去,那一臉的不懷好意沒瞎眼的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