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鄔生的表情，蘇梨心抽抽疼，她想笑一下，安慰鄔生沒事。

可是拼盡了全力，她也沒能扯出一個笑。

“醒了？疼得厲害嗎？”

鄔生看到蘇梨，努力了又努力，倒是終於扯出了一個笑。

即便那笑，轉瞬即逝。

蘇梨微微搖頭，張嘴喊了一聲，“鄔生...”

她想堅強一些，可是聲音才喊出去，就支離破碎。

因為鄔生，蘇梨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越活越脆弱了。

“哎，我在呢，別怕。”

鄔生眼睛一熱，心如同被一隻手狠狠揪住擰著，疼得讓人受不了。

可他卻都忍住了，他摸了摸蘇梨的額頭，輕聲哄道。

“別怕，我一直在，疼就告訴我，我去找醫生，讓他們給你打止痛針。”

蘇梨頭動了動，輕輕點了點，“嗯。”

她反抓住鄔生的手，想問自己什麼情況，可又有些害怕。

上輩子的事情，似乎很遙遠了，可是很多事情還是能記住的。

上輩子她胃一直不好，可是後來疼得厲害，確認胃癌，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段。

之後，因為沒找到小陌，硬是撐著撐了好幾年，直到找到小陌才離世。

原以為這輩子注意又注意，會擺脫了這病，結果...到了這時間，還是捲土重來了嗎？

蘇梨反抓著鄔生的手，不自覺用力。

廢了很大的力氣，蘇梨才開口。

“鄔生，我的胃...什麼病？”

鄔生看著蘇梨的樣子，心如刀絞，卻竭力平靜。

“還不能確定，不過一定會好的，我們好好治會好的。”

蘇梨一聽到鄔生的話，就知道是什麼結果了。

不知道為何，她忽然平靜了很多。

因為已經墜到最谷底，已經最絕望了，所以方而平靜了不少。

逃不過的命運，逃不過的砍。

“鄔生，是晚期還是還不能確定？”

鄔生不想看蘇梨此刻的表情，因為看著太難受了。

他也形容不出蘇梨的表情是什麼，可就是看著難受，不想讓蘇梨這樣。

鄔生伸手遮住蘇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