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生陷入沉默，控制住用手去拍拍走到面前年輕人肩膀的衝動。

就那麼沉默了幾分鐘，鄔生先打破了沉默。

“教官貴姓啊。”

“齊，我叫齊飛揚。”齊飛揚急忙回答，回答完覺得不對，又補充了一句，“免貴。”

免貴？

鄔生一下子沒忍住，笑了一下。

“為什麼要免貴啊？”

齊飛揚臉有點紅，“我...我忘了說免貴姓齊了。”

鄔生嘆氣，到底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問得不好，快坐。”

“您問得特別好。”齊飛揚立刻回答。

鄔生又忍不住一笑，“快做快坐。”

“哎。”齊飛揚立刻聽話坐下。

從站著的小白楊變成了挺直的坐如松。

鄔生看著好感再次迷之而來，帶著莫名的欣慰感道，“飛揚啊，你不用緊張，我就是送兒子來你這裡訓練的，你是教官，就當我是普通的家長就好了。”

齊飛揚飛快點頭，“我會的。”

說是我會的，其實...人還是老樣子。

“鄔子還之前也在其他地方受過訓，可能有不少基礎，不過還需要你上點心，好好教教他，他以後也是要走這條路的。”

齊飛揚再次猛點頭，“好的，我會的，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說完補充了一句，“他能走這條路，我覺得很高興。”

鄔生笑，“當然，你也不用怎麼特殊照顧他，就當他是普通學員就好。”

“我會的。”齊飛揚點頭。

“那接下來就麻煩你了。”鄔生點點頭，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站了起來。

齊飛揚先一步猛地站起，然後站得筆直，眼睛看著鄔生，好像想說點什麼。

鄔生看著齊飛揚，要邁的腳步也緩了下來。

“飛揚啊，你今年多大了？什麼時候入伍的？”

“我今年二十一，剛從軍校畢業的。”齊飛揚立刻回答。

“那不錯啊，不錯。”鄔生點頭，“我看著你總覺得面熟，也許是認識你父親或者母親，方便說一下他們的名字嗎？”

齊飛揚眼裡閃過一絲情緒，還是說了名字。

鄔生聽了想了片刻，發現腦子裡沒有他們的名字記憶，就想也許是見過，但是不知道名字。

“有空什麼時候和令尊他們吃頓飯，我總覺得怕是認識他們。”

齊飛揚頓了一瞬，“首長，我父母...已經離世了。”

鄔生面上露出意外，“對不起，我不知道...”

齊飛揚急忙搖頭打斷了鄔生的話，“沒事的首長，沒事的，我...我也習慣了。”

以前被問到，被人同情道歉，他會覺得有點那啥，可是今天莫名的就覺得沒事。

齊飛揚忍不住抓了抓頭，“您不用自責，沒事的，我其實沒怎麼見過他們，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去世了，我在孤兒院長大，是院長阿姨告訴我的，還有叔叔們。”

齊飛揚第一次對才見到一面的人說這麼多，而且還不自覺，“我說的叔叔們就是我爸爸的戰友，我爸爸是意外去世的，然後我媽媽才生下我沒多久就病死了，不過我過得一直很好，叔叔們都很照顧我，告訴我我爸爸時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最受人尊敬的軍人。”

“我看著他們，從小就立志要成為一名軍人，叔叔們也支援我，小時候我就開始學武了，然後還來過這裡，現在畢業了我也來這裡了。”

齊飛揚雖然父母早逝，還在孤兒院長大，可是他的狀態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