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聆月的功法確實能虛耗所接觸之人的真氣,不論是劍,還是身體都一樣,而且,接觸時間越長,真氣流失速度就越快。
北蒙軍師,當真不愧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人。
無論智慧還是武道,凡聆月都幾乎毫無弱點,讓所有的對手直感深深的無力。
寧辰手中的墨劍再次凝霜,周身雪花飄蕩,身影掠過,一劍破空。
凡聆月身形同樣欺來,手上瑩白光華流轉,探向墨劍。
“當”
劍掌相接的瞬間,墨劍觸之即走,片刻不停留,劍鋒之上,霜華消失一縷,旋即迅速凝上。
寧辰毫不猶豫選擇了拖戰,以最少的真氣消耗,儘量消耗前者氣力,他知道,凡聆月身體有恙,不易久戰,這也是他唯一機會。
兩邊戰局越發激烈,血衣侯那邊,強與快的爭鋒,更是臻至了最白熱的程度。
血衣染血,更添三分強悍,招式之間,血光燦然,大片虛空被扭曲的出現道道裂痕,隨時都可能崩塌開來。
暮成雪的劍,快的連殘影都看不清,漫天只見一抹白色的光華,轉眼即逝。
“血燦碑,凝”
燦爛光華中,一尊血色天碑在空中出現,方圓百丈,血光沖天,竟短暫顯出先天強者才有的壓迫感。
暮成雪身子如陷泥潭,速度頓減三分。
血衣侯擎起血燦碑,翻掌浩然,力壓極速。
戰況不利,暮成雪退出百丈外,凌空而起,承影劍急轉,漫天狂嵐化為劍氣聚集,在其身後形成一道耀眼的雪色羽翅。
“劍過留痕!”
短暫的照眼,空中的倩影已經消失不見,一劍留痕,瞬至血衣之前。
“唰”血花漸起,血衣侯身上再添新紅。
再現的極速壓制,血衣侯絲毫不退,掌勁吞吐,迎劍而去。
“嘭”雪色羽翅被掌風波及,散落小半,暮成雪舉劍擋招,身形頓時被巨力震出十丈遠。
十劍換一掌,血衣侯招招凌厲,暮成雪終有躲不開的時候,體內血氣翻騰,雖未受傷,但也受到了影響。
就在血衣侯和暮成雪戰的難解難分之時,寧辰這一邊,同樣再度遇到了麻煩。
凡聆月越戰越強,功體提至巔峰,周身瑩白光華灑落,一步一燦,一招一強,如同神女臨世,壓得他有些闖不過起來。
墨劍霜華,觸之即散,白光之內,真氣迅速流失。
寧辰一退再退,心中苦悶,自習武以來,第一次戰的如此狼狽。
凡聆月毫無留情意,步步壓制,招招逼命,要在今日剷除這個心腹大患。
絕對的壓制,讓這場戰鬥已無懸念,很快就要分出勝負。
然而,就在這時,變數突生,凡聆月身子突然一頓,劇烈咳嗽起來,周身白光也隨之迅速消散。
病體殘軀,經受不住久戰消耗,開始出現不支之象。
“一御驚濤裂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