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書晃晃手,“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閻哥辦事,使命必達!”
“下次可別一想不開就去坐欄杆啊。”
一說起這事,甄廈都要開始條件反射地尷尬了,“這事兒能不能別提了,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感覺這人生,實在是沒什麼活頭了。”
“看見你們才覺得,啊,原來不要臉可以活得這麼肆意。”
他以為他在抒發感慨,閻書覺得他在沒事找事。
閻書:“???你要不要聽聽你到底在說一些什麼鬼話?”
甄廈就控制不住地笑,他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眼睛都擠到一起,眯起來,唇角彎彎,掛著的都是溫軟可欺。
可現在不會有人想著去欺負他,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幹,不會為了一點欺負人得來的扭曲快感而轉移視線。
“我沒有要罵你們的意思,就是覺得同為大學生,你們的格局比我大多了,所謂臉面,從來不是靠別人給的。”
“我自己把面子和羞恥心看得太重了,而忽略了真正不要臉和羞恥心的,其實不是我。”
閻書又看了一眼手機,淡哼一下,回應他。
又揚聲道:“別打了,警察過來了,再打給你們崩了。”
秋聽栩還被許言聲擋在身後,打得不是很盡興,本來就不是很高興。
這會兒聽見閻書的叫停,一巴掌拍到許言聲背上,“許言聲!你幹什麼要擋在我面前,我都沒打過癮。”
許言聲垂著眼睛道:“我背後也有人給你打,這邊人太多了,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秋聽栩:“那你直接一個言……啊不,催眠術給他們都催眠不就好了,幹嘛還打?”
許言聲掀了一下睫毛,無辜道:“用太多次容易暴露。”
秋聽栩瞪他一眼,“下次不許這樣,我也需要實戰練練伸手的,現在這身體太脆了,不得行。”
許言聲捕捉到奇怪的含義,“嗯?什麼叫現在這身體?”
秋聽栩心裡咯噔一下,戰術性不理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保鏢們,腳步一轉朝閻書那邊走過去了。
【冷暴力,聽栩,你這是冷暴力……】
秋聽栩回頭盯著許言聲看,“?”
“不然你直接用嘴巴說出來吧。”
“我還能讓你見識見識熱暴力。”
許言聲:“……你這是家暴。”
秋聽栩哼聲,“就這還家暴呢,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極致用腳踹你知道嗎?”
又問閻書:“警察呢?在哪兒?出警這麼慢,差評。”
閻書看向遠處遠處過來的幾個麵包車,抬了抬下巴。
秋聽栩看了幾眼,不可置信:“這怎麼跟團夥拐賣似的,你吩咐的?特意穿的便衣?”
閻書點頭,“不然一群警車嗚嗚軒軒地進學校,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命案,所以我讓他們低調點。”
秋聽栩看了一眼甄廈,笑道:“你還真別說,確實差點就發生命案了。”
閻書也笑:“你先別笑,今天我們都得去警局坐一坐。”
秋聽栩的笑容逐漸消失,“說好的正當防衛呢?”
閻書:“正當防衛也得錄筆錄,喊你家裡人撈你,讓這群眼皮子淺的人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秋家小少爺,順便看看許家的態度,他們不是正好需要許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