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旗森然無盡殺意,就像最殘酷的無間地獄,摧毀著人的神魂、意識、膽魄。
這的神意上的微妙聯絡,全由本心而發。血神旗就像一團烈焰,拱衛著高正陽。對高正陽心懷惡意,其惡意自然就會落在血神旗中,進而引發血神旗力量。
若是對高正陽心懷敬畏,自然會收斂心神,不會和血神旗接觸到。
高正陽成就聖階後,對血神旗也更有掌控力。這才能如意操控血神旗,自發禦敵。至於阻隔惡意殺氣,只是血神旗最簡單的一種威能。
鐵象車隊的一些人,不知深淺,偏偏又對高正陽滿腹惡意。立即就引火燒身,自嘗惡果。
血神旗一出,不知有多少人屎尿橫流,又有許多人驚聲尖叫神智混亂。最嚴重的一批人,則為自己惡意引發了血神旗殺意,當場斃命。
靈魚和靈羅都注意到了這一點,兩人都是臉色大變。她們也是第一次見血神旗,怎麼也想不到,高正陽居然有這樣殺意絕倫的殺器。其中殺意深沉如海,濃烈如火。也不知殺了多少生命,才鑄此神威。
所以,神器只憑神意上微妙聯絡,就能讓人當場斃命。這等威勢,哪怕是迦葉大尊者似乎也有所不及。
一想到血神旗殺死的億萬眾生,靈魚和靈羅都是駭然。她們閱歷豐富,走遍西佛州,也見過眾多妖族強者還有一些魔門巨擎。
可要論起狠辣來,沒人能和這個高正陽相比。
高正陽對鐵象車隊上的異變毫不在意,不論生死,都是咎由自取。他對靈魚和靈羅道:“你們先去摩羅城,我去見識見識血月狼王。”
靈羅心裡一個激靈,不知怎麼的,她突然為血月狼王擔心起來。高正陽此去,只怕會把狼妖族變成一片血海。
她強抑住心中驚懼,說道:“高先生,何必如此。”
高正陽反問道:“什麼何必如此?”
靈羅目光掠過高正陽身後飄揚的血神旗,只覺那妖異血色無比刺眼,要不是強行運轉秘法壓抑心裡寒意,這會早就站不住了。
她猶豫了下道:“妖狼族雖然兇蠻,卻也是蠻族一支,是人族的朋友。魔族破界入侵,才是我們人族的大敵。”
“妖狼族拿你們當玩物和食物,你們把他們當朋友。這個朋友可有點兇殘啊!”
高正陽頓了下又道:“就算他們是人族朋友,卻不是我的朋友。”
靈羅還想再勸,高正陽一拂血神旗,長笑道:“妖狼族能血祭此旗,也是他們的榮幸。”
不待靈羅再說,高正陽駕馭血神旗,化作一道血光飄然飛掠而去。天空中飛舞的那一抹血光,飄逸妖豔,成為長空中最鮮豔的一抹亮色。
靈羅凝望著那抹血色,明眸中都憐憫和無助。高正陽展露真正的面目後,那種強大和絕情,讓她感到了異常驚懼,又異常的無力。
她有種預感,這次不但血月狼王會死,妖狼族也危險了。
靈魚也忍不住嘆氣:“他太強了!”
靈羅點點頭,強者見多了,卻從沒有感受到過這種讓人絕望的強悍。似乎神通無盡的迦葉大尊者,相比之下似乎也顯得很軟弱。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直覺,並沒有任何道理。卻讓人深信不疑。
靈羅道:“把他引過來,只怕不是個好主意。”
靈魚無奈的道:“現在改主意也晚了。你沒發現麼,高正陽早就看出我們的底細了。”
“不會吧……”靈羅有些遲疑,她自覺偽裝的很好,一直也沒露出破綻。
而且,高正陽要是看穿她們的身份,哪會如此的客氣。肯定隨手就滅了她們兩個!
靈魚苦笑道:“血神旗一出,絕世殺意就籠罩八方。我們的強大神魂,在血神旗下無所遁形。”
“那他怎麼還說在摩羅城等他?”靈羅反問道。
“你還沒看出來麼,這人何等自信狂妄。天下眾生,在他眼裡不過是螻蟻。各方強者,對他來說就是好玩的遊戲。我們的籌謀計劃,他哪會在意。”
靈魚有些灰心的道:“他可能還巴不得我們計劃周密一些,來的人厲害一些!”
靈羅有些不滿的哼了聲:“他再強也是一個人。何況,天下強者眾多,他難道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我覺得高正陽就是這麼想的。”
靈魚嘆氣:“他未必是天下無敵,但肯定是我見過的最強者。”
“你別被他嚇住了,他不過是依仗神器之力。”
靈羅不以為然的道:“神器終究是外物。還沒人能仗著神器稱霸天下所向無敵。”
“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