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百年的高正陽,和石破天沒有可比性。
何況,石破天在這一百多年間,不知收了多少弟子門人。加上皇族原本強大勢力,牢牢掌控著天嶽都大軍。
上到將軍,下到小卒,都只認識石破天。人族最高安全委員會的命令,如果沒有石破天的認可,就無法執行。
也正是掌握著如此強大的權力,石破天才敢和最高安全委員會叫板。對於迴歸的高正陽雖然忌憚,卻並不太過畏懼。
石破天也很清楚,別看高正陽行事狠辣無情,但這人腦子異常清醒,行事有度。只憑天嶽都在他手裡,高正陽就不敢動他。
再說,石破天折騰了一百多年,也找到了其他一些路子。在他的背後,並不是沒人支援。
所以,石破天在最初的震驚不安過後,很快冷靜下來,恢復了皇者風範。
他對著深沉的夜空自語說:“我不去惹你,你也不要來惹我!”
數十萬裡外的高正陽,可聽不到石破天的話。但是,熊霸、陸九淵,包括無相,都在表達類似的意思。
“石破天是天嶽都大軍統帥,是整支大軍的的軍魂,絕不能動。”
熊霸強調說:“的確,他做事有些囂張跋扈,還有一些過失。但相比他功績,這些都是小事。”
陸九淵也說:“石破天此人雄才大略,是我人族中流砥柱,不可輕動。”
高正陽一笑:“兩位,我只是問問石破天的情況,你們這麼說,到好像是我要對他怎麼樣似的。”
陸九淵撫著銀色長鬚,淡然說:“您一回來就誤殺了心猿,我們只是提醒您,別在折騰了。人族只有這麼幾個神階,折騰不起。”
換做一百多年前,高正陽聲勢最盛的時候,陸九淵自然不敢這麼和高正陽說話。但一百多年的時間,對於人族有點太漫長了。
陸九淵雖然沒有忘記高正陽的強橫,卻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敬畏。畢竟,現在的最高安全委員會全是他們在主持,這是他們的力量。
高正陽雖然是最高委員會委員長,但他幾乎一天事都沒管過。這個委員長,完全成了虛職。
對於最高安全委員會來說,高正陽是個外人。更過分的是,高正陽一回來就把白心猿打死了。
不管高正陽是出於什麼原因,這麼直接動手打死白心猿,完全破壞了最高安全委員會的規則。
陸九淵心裡是很多怨氣。所以,他罕見的直接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情緒。
熊霸心裡更是惱火,但他更剋制一些。因為在剛才,他明顯感覺到了高正陽的不耐。
高正陽點點頭:“心猿的事,的確是我失手。不過,他也還沒死呢。我總有辦法把他弄活了就是。”
這話一說,熊霸、陸九淵都滿是驚疑不信。到是無相,知道高正陽不屑說假話,老臉上露出驚喜。
“正陽,那你快救救心猿。”
無相嘆口氣說:“這一百年來,心猿對最高安全委員會貢獻極大。”
無相是高正陽的師叔,對他有栽培之恩。高正陽對陸九淵等人可以不客氣,卻不能對無相失禮。
他臉色一正說:“救活心猿需要等待時機,師叔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
“那就太好了。”無相頗為欣慰。
白心猿一直對他和佛門頗為維護,雖然是看在高正陽的面子,無相心裡卻十分領情。他由衷希望白心猿能有個好結果。
熊霸這會也有點激動了,白心猿要是能活過來,那就太好了。他雖然喜歡弄權,卻知道權勢的根基不在權術,而在力量。
白心猿雖然向著高正陽一系,但他到底是蠻族。只要白心猿在,熊霸在最高安全委員會的說話就能多許多分量。
陸九淵略有點尷尬,但他城府極深,也能迅速調整過來。他對高正陽一拱手:“正陽,剛才是老道錯怪你了,勿怪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