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能看到藤蔓花林中間有一個巨大噴泉,裡面養了數千條錦鯉。
陽光照耀下,五顏六色錦鯉隨波遊走,極其的漂亮。
旁邊的藤蔓編好的遮陽架子下面,一個圓胖老者端坐在石凳上,不大的眼睛半開半閉。老者身後是一個很古老的黑膠唱片機。
唱片機上播放的是一種極其古老的戲劇。高正陽聽那風格,到是和京劇類似。但又不太相同。
不論是樂器演奏,還是唱腔韻味,都透著一種古老又優雅的味道。高正陽雖然聽不太懂,卻覺得這腔調很有趣。
至於那個老者,肯定就是白知虎了。
機器人管家湊過去,低聲和白知虎說了一聲。白知虎才睜開的眼睛,他一眼就掃到了程清韻,笑著招招手:“清韻,好久沒見你了,到是越來越好看了。”
“白叔好。”程清韻雖然膽子大,做事也有些隨性,但在白知虎面前還是老老實實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放肆。
白知虎點點頭,又看了眼高正陽。以他的經驗來看,這男孩除了長的還不錯,到看不出什麼優點。氣質似乎有點特別,但也就是這樣。
白知虎一輩子不知見過多少強者,高正陽雖然氣質沉凝平和,遠超普通人,在他眼中卻還神算不上什麼。
“這就是你的小朋友北宸吧?”白知虎雖然不覺得高正陽有什麼特殊,看在程清韻她爸的面子上,還是招呼了一聲。
高正陽上前躬身問好:“白總教練您好,我是北宸,今年飛馬大學的新生。”
高正陽很有數,程清韻和白知虎可以拉關係,他卻不能亂拉關係。擺明身份立場,他就是一個新生,這樣說話更方便一些。
白知虎點點頭:“你們不用那麼拘謹,都坐吧。”
程清韻討好的笑了笑,和高正陽在白知虎下首坐下。
白知虎對程清韻說:“清韻啊,我知道你是個靠譜的好孩子。但我作為總教練,嗯,做事還是要符合程式。你懂吧?”
“我懂。”程清韻其實不太理解,這種事情多簡單,白知虎為啥還要和她打官腔。但她表面上可不敢說什麼,只是連連點頭。
白知虎一笑,他知道程清韻想的什麼。這事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但事情不能就這麼辦。
這幾年校隊成績很差,學校上下其實都有意見。只是沒人敢和他說罷了。他突然往校隊塞進一個人來,沒人敢有異議,但肯定都會盯著高正陽。
高正陽成績要是不行,別人都會笑話他白知虎任人唯親,公私不分。
白知虎不覺得自己當教練有問題,他就更不能給別人留這種話柄。他沉聲對程清韻說:“這件事可以不走程式,但必須透過我的考驗。如果無法透過,白叔也只能拒絕了。清韻,你明白吧?”
程清韻有些不解的說:“白叔,我都把他的戰鬥影片發給你了。這裡面有我和他的戰鬥影片,也有他和陳冠英他們的戰鬥影片……”
“這些戰鬥影片,嗯,太過片面,看不到他的真正能力。”
白知虎其實沒看那些影片,影片造假太容易了,他不需要這個。
程清韻覺得有點委屈,白知虎這是不信任她啊。
高正陽到覺得很正常。白知虎這種狀態,不缺錢不缺人,他在乎的只有自己名聲。作為校隊總教練,他肯定更看重校隊成績。至於程清韻的人情,他哪會多在意。
作為一個老牌軍人,白知虎也不會隨意相信別人的話。更別說是程清韻這種小孩子。
高正陽當即站起來表態說:“白總教練,我願意參加考驗。”
白知虎笑了笑:“不錯,男人大丈夫,就要有擔當。你要真有能力,怕什麼考驗!沒有能力,今天過關了,明天更丟臉。星師的世界很複雜,但也很簡單。有實力就是強者!”
高正陽也笑笑,白知虎說的沒錯,但他沒必要附和。那顯得他太自大了。
“白鐵軍。”白知虎大聲叫了一聲,後面就傳來了中氣十足回應:“到。”
聲音還沒落下,一個高大男人就大步從後門走進來。
這人高足有兩米,星師的黑色制服本來很挺括帥氣。但穿在他身上,卻被撐的鼓鼓囊囊,肌肉的線條都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