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高正陽只會從各方面引導。

鶴晴和複製體連打了十場，收穫了十連敗。這讓她頗受挫折。坐在地上，神色鬱郁。

高正陽扔了一把瓜子皮，慢慢走過來說：“複製體只能穩定發揮你80%的力量。她不會波動。你卻可以爆發出120%的力量，甚至更強。你打不過她，都是你自己的問題啊……”

“再來。”

鶴晴猛的站起來，目光堅定又帶著幾分兇猛。

高正陽點點頭：“愈挫愈勇，就應該這樣啊。少女加油吧，奮發吧……”

鶴晴在這個虛擬練習場內，和複製體戰鬥了足有幾千場。到了後來，她甚至能爆發狀態下打敗三個複製體。但這也是極限了。

面對四個複製體，她是怎麼都無法取得勝利。

空間轉化，鶴晴回到了現實。再看時間，才過去不到一分鐘。

她頗為意外，“老師，我在訓練場至少待了十天，怎麼才過去一分鐘。”

“因為我就是這麼牛逼。”

高正陽說：“作為我的弟子，你要習慣老師的牛逼，不要總是一驚一乍的。標準的表達是老師牛逼，老師好棒，老師六六六……”

高正陽語重心長的說：“你不要擔心誇張，人族匱乏的語言不論如何讚美，都遠遠配不上我的牛逼。”

“呃，老師六六六。”

鶴晴知道高正陽喜歡炫耀瑟，但老高的臉皮之厚，還是讓她佩服，發自肺腑的給老鐵高正陽打出六六六。

“你休息一下，就可以動手了。”

高正陽說：“不用怕，你殺進去敢還手的，就沒好人。只管殺個痛快。”

“老師，你不是想做幕後黑手麼，總是帶著我這麼莽，你能藏得住麼？”鶴晴很是疑惑不解，高正陽遇到戰鬥，就恨不能飛撲上去，他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貨麼？

“這叫殺伐果決。”

高正陽擺擺手，“你才十七，比我這個幾千歲的傢伙還苟，多沒勁啊。”

“我是怕鬧出事情不好解決。”

鶴晴從小習慣了遵循秩序，讓她主動去搞事情，她真的很不習慣，也特別沒有安全感。

“世界都要崩潰毀滅，幾千億人族都要死光光。你要遵循秩序，就能永遠被秩序框架束縛。你要做個普通人是沒問題，也應該這麼做。但你是要拯救人族，拯救世界。就要跳出一切秩序束縛。”

高正陽淡然說：“這是你的私事，你做不做都隨你。就是你父母親人出事了。別又來怪我。”

“幹了！”鶴晴一咬牙，寧可別人死，也不能讓自己家裡人出事。

“你有五分鐘時間。”高正陽提醒說：“過了五分鐘，等執法隊來了，你就真的有麻煩了。”

鶴晴沒再說話，她催發無形鶴翼，人從空中向下飛落。

夜晚冷風在鶴晴耳畔呼嘯，對面大廈玻璃外牆上有許多彩燈，在濃重夜色中閃著五顏六色的炫目光芒。

下方的長街上，車燈路燈一片通明。鶴晴隱隱還能聽到嘈雜的人聲。

天嶽都的繁華夜景，在這一刻卻成了一個舞臺。

鶴晴想到即將要做的事情，既不安又興奮，打破秩序的束縛，這是一種很強烈的刺激。比起偷偷看小電影更刺激的千百倍。

距離玻璃外牆還有七米的時候，鶴晴開了第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