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尖銳冷厲，帶著一種強烈殺意，也完全沒有正常生靈的情緒。

這種思維波傳遞的資訊，也完全呈現出蟲人的特質。

高正陽到沒什麼，他見過各種奇異的生命，蟲人雖然比較冷酷，本身卻到底是一種生命。

就像混沌邪神，本身雖然代表了邪惡和混沌，卻同樣也是一種生靈。

只是混沌邪神充滿了破壞性，把一切秩序看做敵人。

蟲人也是如此。蟲人對於其他生命的敵意，完全是因為蟲人本身的生命形態。

對蟲人來說，其他生命就是食物，是資源。對於食物和資源，自然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情緒。

真正沒有情緒的是星神。這些遠古生靈，雖然以星力凝結成軀體神魂，本質上卻是一切生靈的敵人。

但星神不會有憤怒憎惡的情緒，剷除生命是他們的責任。也是深刻在他們神魂深處的最高法則。

毀滅其他生命，更是星神存在的意義。這種毀滅，也和任何情緒無關。

所以，星神雖然是一切生命敵人，卻並不顯得邪惡，更不會歇斯底里。

高正陽評估著蟲人的生命形態，確認對方並沒有什麼太特殊的地方。

鄭柯說蟲人是思維共同體，這話卻有點不準確。

三號母巢裡的蟲人女王，有著很明顯的獨立意識。

很顯然，蟲人雖然是個龐大的思維共同體，卻並非只有一個意識。

分化的意識達到十三級這個層次，必然會脫離主體，轉為獨立個體。

這個過程，是無法操控的。十三級的力量，註定要領悟法則，註定要有獨立的意識。

這也是自然法則對於蟲人的控制。

每個十三級力量都由一個意識操控，那蟲人族的力量就能不斷堆疊，這就非常可怕了。

任何的東西，任何力量，都必定有其極限。

十四階，十五階，十六階，包括紀元在內，力量必然是有限的。

所有的無限，一定是概念上的。

高正陽對此深有感觸。十三階神軀厲害，但和十四階神軀相比，就有著懸殊差距。

但是，哪怕十四階，和整個紀元相比，也不過是滄海一慄。

就憑十四階力量也想掌控紀元，完全是做夢。

高正陽粥有諸天，其眼光見識，已經遠遠的超過普通的十三階。

三號母巢的蟲人女王，和高正陽的層次差距有點太大了。她不知道，思維波和高正陽接觸的瞬間，她就被高正陽看穿了。

從生命層次到力量層次，一切盡被高正陽洞悉。

蟲人女王對此也有所感應，但蟲人這種生命，本身就有很多限制。這個蟲人女王智慧雖高，見識就差多了。

蟲人女王只是源自十三級強者的直覺，自發催動法則力量，把自身力量根源遮蔽起來。

蟲人女王也迅速和女皇做了交流。她們的思維波交流異常方便迅疾。

在蟲人這個種族中，真正有獨立意識的就是中多十三級女王。當一座母巢建立起來，也就意味著有一個獨立意識覺醒了。

事實上，這種獨立覺醒的意識並不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