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有些意外,“我的麻煩?” 自己中了屍毒的事兒,從未向蘇文博透露啊。
這世上,除了自己的師兄,以及仙醫谷的谷主,再無第四個人知道。
而那兩位,都是口風極嚴的人,沒有他的許可,他們斷不會洩露他的秘密。
蘇文博這孩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或者,他太關心自己,察覺到了他的一些異常,這才推測出他有了麻煩。
對,應該就是這樣! 否則,蘇文博應該會直接說“您的病”,而不是“您的麻煩”! 唉,這孩子,熊是熊了點兒,但也是真貼心! 只有蘇文博真正把他玄墨放在心上,才會如此的關注啊。
玄墨素來清冷,但對蘇文博,總是多了幾分關心。
感受到蘇文博的貼心,玄墨愈發把蘇文博當成了自己的至親。
“是啊,小師叔。
您不肯說,我爸又彷彿變成了鋸嘴葫蘆,一個字兒都不肯洩露。” “哦,不對,他不只是不跟我說,還總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彷彿我惹了什麼塌天大禍!” “小師叔,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我並沒有惹什麼麻煩啊,只除了西南古墓那一件……” “所以,小師叔,您是不是在古墓裡惹到了麻煩,那個麻煩還一直都在糾纏您?” 蘇文博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神都變得小心翼翼。
說話的時候,更是帶著愧疚與擔心。
他唯恐從小師叔口中聽到讓他痛恨自己的答案。
玄墨看到蘇文博的表現,扯了扯嘴角,“確實有點兒麻煩,但跟你沒有關系!” 是他學藝不精,修為不夠,這才被那頭飛僵重創! “……”蘇文博根本不信小師叔說的話。
可小師叔不肯說實話,他也沒有辦法。
最後,他只能這般建議,“小師叔,明天一早咱們就去歸元觀!” 那位神秘的高人,既然能夠佈置出那般厲害的陣法,還把成了精的戴勝鳥和白狐貍當成了靈寵,定然是修為極高。
她一定能幫到小師叔! 至於到了歸元觀,會不會遇到危險,蘇文博已經顧不上了! 當然,除了關心則亂之外,蘇文博也有無比相信自家小師叔的底氣—— 有小師叔在,自己定不會有事兒。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叔侄兩個來到歸元觀的山門,還不等蘇文博出聲提醒,玄墨就先停了下來。
“唔,有點意思!居然是用符籙佈置出來的防護陣法!” “……我倒是可以試著破除一下,不過——” 他是來求人的,而不是來踢館的。
就在玄墨想著如何跟那位高人交流的時候,察覺到他細微反應的蘇文博已經扯著嗓子喊道:“前輩!前輩!是我,是我啊!” “我前些日子打傷了您的靈鳥,雖然進行了賠償,但我家長輩還是覺得不妥!” “今日,我家師叔特意陪我來向您賠罪,還請您允許我們入內!” 聲音在林間回蕩。
來往的遊客或是信徒,都忍不住投給這對叔侄以異樣的眼神。
不過,他們側目歸側目,卻沒有出聲詢問或是停下來圍觀。
這裡是歸元觀,有些信徒,為了許願或是祈福,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做法。
比如有人會從山腳開始,三叩九拜的一路上山。
又比如,有人會在大殿裡念誦,或是哭嚎著匍匐在地。
他們只有一個想法,只要自己心誠,就能達成心願。
即便不能,他們已經做了最後的努力,心裡再無抱憾與愧疚。
……站在山門大喊大叫,興許也是一種另類的祈願方式呢。
眾人紛紛表示理解,並沒有駐足圍觀。
蘇文博≈玄墨:…… 好吧,誤會就誤會吧。
反正只要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不至於引起高人前輩的反感,甚至是激怒對方就好! 唰! 蘇文博剛剛喊完,玄墨就敏銳的察覺到,擋在他們面前的那道透明的屏障消失了。
“走!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