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斜支著腦袋看著他，語氣篤定：“快點，不然真的雙倍收費。”

？？他怎麼連這個都聽見了？！江楠沉默了一下，目光有點閃躲，支支吾吾道：“老闆…你，那個……什麼，是不是有點……”

商陸那雙眼尾上挑的漂亮眼睛盯著江楠，對他猶豫的樣子頗有興趣：“有點什麼？”

江楠像是鼓起破釜沉舟的勇氣一般，“對我，有所圖謀？”說完也覺得有點不太妥當，頓時皺起了眉頭，哎好像也不能這麼說？可是…可是，都怪阮佳木！說的都是什麼呀，他是來搞我心態的吧？！

還沒等江楠在心裡嘰歪完，商陸忽然笑了一聲，“怎麼忽然變聰明瞭？”

江楠：“？！！”圖啥呀，他啥也沒有啊，買了個單身公寓後撐死也就那張工資卡值點錢……難道老闆這麼喪心病狂，想拿下他的微薄積蓄！

商陸表情沒什麼不同，說：“想問我圖什麼？”

江楠連連點頭，對啊對啊，但是！工資卡是絕對不能給你的！

商陸勾唇一笑，甚至說得上笑容溫柔，“圖人。”

“啊？”江楠有點不理解，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什麼意思！

商陸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很奇怪嗎，喜歡你而已，你怎麼這麼笨。”

江楠覺得自己耳朵好像出故障了，他老闆說什麼了？？喜歡，誰？怎麼感覺在逗我呢？這是什麼新型套路？

“不相信？”商陸好像也沒有很意外，坦然地和他對視著，像是不著邊際地問：“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

“公司啊，我來應聘的時候好像就是你面試的？”江楠對這個記憶倒是蠻深刻的，當時因為家裡有點事臨近畢業才開始找工作，莫名其妙接到他們公司的電話說他的簡歷不錯，約了時間面試。

江楠當時試探性地投了幾次簡歷，結果都石沉大海，接到這個電話後果斷去面試了。

商陸的公司當時在慢慢步入正軌，江楠面試很輕易就透過了，然後一呆就是三四年，在這個逐漸壯大的團隊裡混成了個熟練工。

商陸點點頭，“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學校籃球場。”

江楠眨巴了下眼睛，“我們學院那邊的操場？”商陸和他是一個學校一個學院一個專業的來著，他們這麼早就見過了嗎？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那時候大四，快畢業了，你還不認識我。”商陸回想了一下，“朋友喊我去打球，我去看了一會兒，臨時有事就先走了。”

江楠點點頭，“我知道你，你在我們院裡很有名的。”畢竟是被大家誇贊為計算機天才的人，據說還長得賊帥，全校有名的帥哥。他一個大一的學生，對商陸本人也有所耳聞。

商陸笑了一下，“你那天在球場上，很帥。”

江楠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啊，是嗎，謝謝。但是這跟你之前說的，有什麼聯系？”

說起來，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一見鐘情的故事。許是當時江楠投中三分球，回過頭來的笑容熱烈而自由。長得好看、面板白到晃眼的男生，在球場上總是很輕易就能引人注意的。

商陸當時站在旁邊和朋友聊天，被球場上年輕張揚的小男生吸引了目光，多看了兩眼，意外記了很久。

商陸無意提起多年前的小事，只是一笑帶過，說起了別的。“我認識你比你早很多，當初你找工作的時候也是聽許知說起，覺得你很適合我們公司。”

“許學長啊，對哦，你們是同班同學吧好像？”江楠想起來了，他和許知是在學校的某個校友群裡認識的，許知後來繼續在學校念研究生，兩人因為專業交集不少。

“他都沒跟我說過這事呢，我這份工作竟然是他幫忙牽線的啊。”江楠驚嘆了一聲，許學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熱心，應該請他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