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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室的門開啟了。
綱吉走進去, 看到空蕩蕩的房間中央躺著個人 。
“阿綱。”
“啊, 是綱吉啊。”
呈大字型躺著的人止住半起的身,在躺下和站起來之間猶豫一秒,盤腿坐在了地上。
綱吉也盤腿坐下, 正好和阿綱面對面。
兩人背脊不自覺挺直, 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 面面相覷, 彷彿要深度冥想或是要嚴肅對話。
“噗——”
“哈、哈哈——”
不約而同的,兩人一起笑出聲。
他們肩膀垮下來,繃緊的身體也鬆懈了,如果被裡包恩看到說不定會以“成何體統”為由教訓一頓。
不過現在誰都不在,只有名為澤田綱吉的兩名少年。
綱吉用手撐著身體,腿一用力, 從阿綱對面挪到他身旁。
兩人並肩坐在一起,終於有了閑談的氛圍。
“已經道別完了嗎?”
“嗯。”
少年們的語氣十分輕松, 說到離別這個難過的話題, 也沒什麼肅穆的氛圍。
他們早在這次之前就說過很多話了。
從一開始見面的小心翼翼,到一起被裡包恩揉捏的血淚吐槽。
兩名一模一樣的少年熟稔起來的速度快到超乎任何人想象。
他們彷彿天生就該成為朋友。
說到底,如果世上有個與你觀念相同, 喜好一致的人在,不成為朋友反而是件怪事吧?
“從來這裡開始就想回家, 現在終於能達成願望, 心裡卻不太舒服呢。”
“因為捨不得大家吧。”
“唔, 對我來說應該不是哦。”
“?”
綱吉偏過頭看向另一個自己。
“……綱吉和我這一點不同吧。”阿綱輕撓臉頰, 咕噥著說,“這個世界似乎是我所在的未來,所以彭格列、巴利安,還有其他熟悉的大家,即使回到過去也能見面,所以離別什麼的,有點難過不起來。——但綱吉不一樣呢。”
“嗯。過去我不認識大家。”綱吉嘆氣說,“就算回去,多半也很難碰面。”
“也是,如果裡包恩沒來當家庭教師,我也不會認識這麼多人,甚至十年後還當上黑手黨首領……嗚,現在還是不願相信這種未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