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根本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樣吧!
綱吉內心波濤洶湧,外表還是非常冷靜的模樣,讓想看他大吃一驚的車夫好一陣失望。
“好吧、好吧。本大爺向你道歉。”車夫說,“科內爾的鬣狗追的太緊,為了不被抓我只能喬裝成車夫出城,誰知道你那麼倒黴正好選了這輛車。”
“我是很倒黴。”
“對吧對吧,是你自己運氣原因。”車夫昂起頭,半點不心虛道,“這馬自己跑那麼久,天知道現在溜達到哪兒了。聽說你要去那不勒斯,要不你現在去前面那個村莊,重新僱輛馬車?”
“……”
綱吉無言地看著他。
“當然,我會賠你錢的。以後再見可別說我牽累你,不然要被首領唸叨很久的。”車夫自顧自絮叨著,當下就摸出幾枚金幣,閃得綱吉一陣眼花。
“我說的倒黴不是這個……你還是看看前面吧。”
綱吉指指道路前方,蜿蜒山坡上,一道道來者不善的人影沉默佇立著,正午陽光把他們握在手中的箭矢與火銃照得一清二楚。
“……哦。”車夫默默半晌,憋著氣般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原來是我倒黴。”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綱吉早已戴好手套,站在車廂邊沿,隨時能跳車戰鬥。
小小白蛇從綱吉手腕遊走到脖頸處,像個不惹人注意的飾品。
但綱吉清楚,只要自己稍有危險,這“飾品”絕對會第一時間探出頭顱,一口吞沒所有敵人。
所以為了不讓白蛇吃人,自己都得小心謹慎,速戰速決。
槍聲響起。
綱吉只來得及丟下一句“躲起來”,就迅如閃電般沖進敵群。
金紅的火焰匆匆掠過,彷彿幻影般倒映在車夫的視網膜上。
他不知從哪兒找來鐵鍋頂在頭上,視線卻呆呆追逐那道火焰的身影。
火焰在跳躍,在奔流。彷彿流光般穿梭在敵人中間,每每閃爍,就是一個人影的倒下。
槍聲不停,箭矢也不停。
但子彈與弓箭怎麼快得過光?
綱吉此刻,就是那道無痕無跡的流光。
他騰挪在人群中,手刀打暈敵人,偶爾揚起火焰,都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敵人不要被子彈與箭矢誤傷。
追捕的小隊漸漸潰散了。
面對這恐怖的戰鬥力,他們只能撤退,再撤退。
“giotto·vongoe!是giotto·vongoe!!”
人群中,有人驚恐的這麼喊。
“情報那群吃屎的混蛋!不是說好giotto·vongoe在佛羅倫薩嗎!!”
隊長模樣的家夥聲嘶力竭,幾乎要把嗓子吼爛
“撤退!撤退!放棄任務!”
敵人終於完全潰敗了。
綱吉微微懸浮在半空中,金紅的眸子平靜注視著他們倉惶遠去。
直到確定對方不會返回後,他才落到地面,熄滅了火焰。
“……那是死氣之火。”
背後傳來車夫的聲音,綱吉回頭,看見他兩手抱著偌大的鐵鍋,神情複雜,看自己彷彿在看什麼稀罕物件。
“你這家夥莫非是——giotto的私生子?”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