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可聽不懂秦清曼的話,面對再次伸過來的手,它們那黑豆眼一邊盯著不安分的手一邊看向秦清曼的眼睛,眼神淩厲中帶著一絲迷茫與恐懼。
“乖,別怕,我真的不會傷害你們。”
秦清曼微笑著盡量向兩只鵝展示自己的善意,她相信以鵝的靈效能感知到自己沒有傷害它們的心,但要想讓兩只鵝真正接受自己,肯定還要被啄的。
果然,她猜得並沒有錯。
本就處於驚慌中的兩只鵝不停地啄著秦清曼那隻靠近的手。
但每一次叼啄都在減輕力量,最終啄在秦清曼手上的鵝嘴輕若鴻毛。
到了這個時候,秦清曼知道時機成熟了。
最終抱起了一隻鵝,鵝雖然也掙紮與叫喚,但最終還是沒有真正啄傷她,這才讓她有機會給鵝全身都擦洗了一遍。
兩只鵝,分開擦洗,換了好幾盆水才徹底幹淨。
隨著被秦清曼翻=來=覆=去地擦洗,沒有感知到危險的兩只鵝最終選擇了默默承受,使得眼饞的楚楚也趁機偷偷摸了摸兩只鵝的鵝背。
鵝毛本就防水,就算用水擦洗也並沒有把兩只鵝的鵝毛弄濕,反而因為擦洗,兩只鵝身上的鵝毛更加的油光水滑,可見在阿雲嬸子家吃得還算不錯。
不然也換不走秦清曼兩尺布票。
“姐,它們怎麼不吃東西。”楚楚蹲在離鵝不遠的地方轉頭問正在收拾盆子的秦清曼。
秦清曼用沾了柴木灰的刷帚一遍一遍地刷洗著剛剛給鵝擦洗的盆。
聽到楚楚的問話,回答道:“它們剛進咱們家,之前又被阿雲嬸子驚嚇過,肯定沒胃口,不用管,一會晚點給它們撒點苞米,餓了它們會吃的。”
“嗯。”
得了秦清曼的話,楚楚安心了,看向兩只鵝的目光更加的璀璨。
他想跟兩只鵝玩。
看著這樣的楚楚,秦清曼在心裡嘆息一聲。
原主膽小面皮薄,借出去的物資不好意思上門要,就只能自己想辦法掙工分或者進山採摘,這樣一忙起來就像陀螺,根本就顧及不到幼小的楚楚。
楚楚年紀小,幹不了活,加上營養跟不上,個頭小,平時根本就不太敢跟屯裡的小孩玩,總是一個人寂寞的待在家裡,沒有玩伴的小孩非常渴望玩伴。
兩只鵝此時在小孩的眼裡就是最佳的小夥伴。
“啊!”
就在秦清曼想著開春雪化後讓楚楚出門跟屯裡的孩子多玩耍玩耍時,楚楚詫異而短促的叫聲突然響起。
“怎麼了?”秦清曼並沒有看到鵝啄楚楚,也沒有看到哪有什麼意外,也就沒有在第一時間靠近小孩。
主要是她沒從小孩的叫聲裡感知到危險。
“姐!”面對秦清曼的問,楚楚指著鵝屁股說道:“姐,鵝拉了!”
聽到鵝拉了屎,秦清曼無奈地嘆息一聲。
在東北大雪封山的時候養小動物就是這麼無奈,屋外天寒地凍不能養,只能把鵝養在屋裡,鵝不是人,肯定是想拉就拉。
站起身,秦清曼用火鏟鏟了一鏟柴木灰把鵝剛拉的糞便覆蓋住,這樣一是防止氣味擴散不好聞,二是消毒。
從火爐下剛鏟出來的柴木灰帶著餘溫,能快速殺死糞便裡的細菌。
“姐,這事以後我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