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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曼與衛淩再次相見是半個小時後, 鬧了烏龍的秦清曼在湖裡磨蹭了好久才選擇上岸。

泡了那麼久，汗都泡了出來，再不上岸能泡暈過去。

手腳綿軟的秦清曼察覺到不對勁趕緊穿衣離開了溫泉。

剛轉過岩石, 她就看到掛在窩棚那裡的燈光把窩棚門前衛淩的影子拉扯得很長，很長, 長到她腳下就踩著了對方的影子。

“清曼, 我燒了水, 你趕緊回來把頭發用清水清一清。”衛淩對秦清曼的關心超過尷尬，遠遠的, 他在說完這句話後就想避開。

他知道秦清曼面皮薄，之前的事對方面對自己時會不自在。

“阿淩。”

秦清曼及時叫住了衛淩的腳步。

“清曼？”衛淩不知道秦清曼為什麼會叫住自己, 他內心其實是有點忐忑的。

秦清曼剛剛在湖裡磨蹭的那些時間其實就是在想兩人今後怎麼相處, 註定要成為夫妻的兩人其實早晚都會面對這樣的境況, 在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後，她才出的湖。

此時見衛淩要避開, 秦清曼臉上的紅潤並沒有消散, 而是鼓足勇氣開了口, “阿淩，你能幫我沖沖頭發嗎？”

窩棚裡條件有限，沒有盆, 洗頭只能用鍋, 但頭發又不能放鍋裡，唯一的辦法就是衛淩幫她把鍋舉起來把積雪加熱後的水慢慢澆在頭上。

以達到清理頭發裡湖水的殘留。

至於徹底清洗, 那就只有回家用茶油籽再好好把頭發洗一遍。

衛淩對秦清曼的要求心花怒放，重重點了點頭, 點完頭才想到秦清曼視力沒有自己好, 在這暗沉的夜色中可能看不到他的點頭, 於是又趕緊嗯的應答了一聲。

就這樣，尷尬的兩人共同極力忽略了之前的尷尬。

窩棚裡的火堆燒得非常大，溫度也高，非常有利於洗完頭發後的秦清曼把頭發烘幹。

簡單用清水沖洗過頭發，秦清曼坐在了火塘邊，手指緩緩穿過撥在身側的發絲。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頭發在慢慢變幹。

但這樣的變化與後世的吹風機比起來還是太慢了，慢得她眼睛都有點睜不開。

她困了。

秦清曼的變化一旁的衛淩都看在眼裡，想了想，主動靠近，說道：“清曼，你靠著我，我給你梳梳頭發，應該幹得快些。”

“好。”秦清曼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想起了衛淩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然後順從地把頭靠在了衛淩的肩膀上。

面對秦清曼的信任，衛淩的心情非常好。

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被當作梳子一樣輕輕梳理著秦清曼的頭發，每一次的梳理力量都恰到好處，讓秦清曼覺得非常舒服，舒服得漸漸閉上了眼睛。

隨著秦清曼呼吸的平穩，衛淩手指穿梭發絲的速度更慢。

長長的發絲在他有條不紊地梳理中隨著時間慢慢變幹。

秦清曼幹後的頭發黝黑中帶著光亮，這是營養到位後的自然體現，衛淩甚至能聞到淡淡的茶油籽香，看來秦清曼長期用茶油籽洗頭，才讓香味自然存留。

柔順的發絲絲滑幹燥，讓衛淩久久捨不得停手，但他知道坐著睡覺沒有躺著睡覺舒服，明天他們還要趕路，如果秦清曼坐著睡一晚上不至於落枕，但明天起床後脖子絕對會僵硬。

“清曼，清曼。”

衛淩在秦清曼的耳邊輕聲地叫喚著，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留意到的溫柔與呵護。

秦清曼是衛淩叫自己第五遍才醒過來的，看著衛淩近在咫尺的俊臉，她有瞬間是迷茫的。

“清曼，頭發幹了，躺床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