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百姓,他們不僅出身大城市,學歷也高,學習過很多知識,眼界當然也寬,對于軍婚的認知也是最清楚的。
知青們擔心農場其他人不懂軍婚的嚴謹,一個個幹脆從最專業的角度給大家解釋與普及軍婚是多麼的嚴格,可不是誰想成為軍嫂就能成為軍嫂的。
農場員工原本不知道軍婚的嚴謹,聽知青們這麼一普及,看向高葉芳的目光就跟刀子一樣。
他們這裡是邊境,對軍人的感情是最深的,也是最敬佩的,見不得有人誣告與冤枉軍人。
“高葉芳,要不是念著你有孕在身,就憑你敢誣陷軍人這一條,我就能用牛糞砸死你。”
“對,你這種人太惡心了,居心實在是不良。”
“呸,簡直是我見過最賤,最不要臉的女人。”
高葉芳順利激起了民憤,要不是真顧忌高葉芳有孕,大家絕對不會光動嘴不動手。
高葉芳在群眾激憤中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
她好像弄巧成拙了,她原本是想拉秦清曼下水,但沒想到秦清曼知道的資訊如此全,居然知道姚承澤,從秦清曼嘴裡聽到姚承澤這個名字,她是真的嚇傻了。
同時也反應過來她下鄉的真正目的。
秦清曼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高葉芳的臉上,親眼看到高葉芳的臉色改變,才舉起手。
隨著秦清曼的手舉起來,剛剛還鬧騰無比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大家都靜靜地看著秦清曼。
“同志們,感謝大家的維護,既然高葉芳說了我丈夫,那麼我必定是要解釋一二的。”秦清曼知道農場在去年年底高葉芳就故意傳了一些是是而非的話。
這些話都隱隱指向衛淩。
擇日不如撞日,她幹脆就趁今天把事都當眾做一個解釋,今天之後,要是私底下還有誰敢亂傳瞎話,那非議軍人的罪名絕對跑不掉。
必要的時候,她是不會客氣的。
現場更安靜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秦清曼的身上。
李宏義也站在了秦清曼的身邊,右手放在腰上,而腰上正別著槍。
這個年代的公安是能配槍的。
而此時的李宏義也是在保護秦清曼,他的視線嚴肅地掃過現場所有群眾,一點意外都不放過,至於高葉芳,此時已經被鄭美琴跟另外一個婦女壓制在凳子上了。
這是擔心高葉芳做出什麼傷害他人的事,又或者是傷害自己的行為。
“同志們,我丈夫叫做衛淩,是xxx師部的軍人,我們倆是自由戀愛結婚,結婚前師部做了嚴格的政審,不管是我還是衛淩同志,都沒有任何問題,在此基礎上,師部的領導才簽字蓋章準許我們結婚。”
所有人聽到這都趕緊點頭,跟他們知道的一樣。
“衛淩同志一年前就駐守xxx師部,期間沒有回過京城,就在我跟衛淩同志即將領證結婚前,衛淩同志收到了家信,信上只是說家裡給相看了一個女孩,女孩會到白城下鄉支邊,讓兩人相看相看。”
“原來是相看,我去,這相看可不是定親,區別大了去,何況秦同志跟她丈夫認識在前,國家可是提倡自由戀愛的婚姻,不興父母包辦那一套。”人群裡有人忍不住幫秦清曼說了這麼一句。
秦清曼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接著說道:“咱們這有閨女的人家都知道,相看只是相看,看不上,不合眼緣,就是無緣,互不牽扯,我還從來沒聽說相看都沒相看的女孩就敢自稱是對方的未婚妻,這要是有老人在,能指著這種女孩罵一句沒家教。”
“對,可不就是這麼個理,要不然,以後誰家還敢相看。”人群裡所有人都點頭。
秦清曼側頭淡漠地看了高葉芳一眼,接著說道:“有意思的是這位高同志之前看不上我丈夫,嫌棄我丈夫駐守邊境沒前途,想方設法忽悠自己表妹代替她來了白城。”
“我的天,這高葉芳也太壞了。”
人們更是震驚地看著高葉芳,眼神裡是各自鄙夷。
秦清曼見群眾都算有主見,拉過一旁的黃婉清,接著說道:“黃婉清同志就是那個倒黴的表妹,這位表妹在我們白城的經歷大家都知道,她才是最最無辜的人。”
“呸,高葉芳這種人就該抓去改造,就該好好再學習。”
人們怒了。
經過昨天的公社大選,沒有人不知道黃婉清來到白城還遭遇了一次人=販子,要是當初秦清曼沒救下黃婉清,黃婉清絕對被拐到深山過上暗無天日的日子。
秦清曼見時機差不多,才說道:“高葉芳嫌貧愛富,攀附權貴,各種算計,是最最可恥的小人,今天就讓公安好好查查,把她徹底查清楚。”
“查清楚,徹底查清楚!”
群眾也想要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