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以為的還要讓人恐怖。
這樣的風很恐怖,但風過後,也可能會形成極致的美景,江河開花,滿樹冰淩,是後世無數攝影師追捧的自然美景,因為這樣的美景必須在刮完白毛風後才可能出現。
秦清曼看著窗外的美景陷入了沉思,衛淩以為媳婦在擔心。
“媳婦,我們在屋裡沒事,房子地基深,用的都是整顆木頭,修的還是雙層的牆壁,絕對能當十二級風力,你放心,我們在家不會有事。”
這個時候的衛淩也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旖旎,跟著秦清曼一起透過窗戶縫隙看著屋外的白毛風。
這風他前世經歷過一次。
是在守衛邊城時,他們那個年代冬天的氣溫好似比現在還冷,那個時代的邊城也不是他此時腳下的土地,而是離京城比較近地方。
那年冬天邊城颳起了白毛風,一刮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的極寒天氣,不僅很多戰士被凍死,邊城裡的百姓也有很多凍死,餓死,一場極寒天氣整個邊城元氣大傷,比邊城更嚴重的是草原上。
草原上凍死無數百姓與牛羊。
剛開春,他所在的邊城就爆發了戰爭。
草原民族來犯,都是為了生存,一場大戰無可避免的發生,凍死一批人,餓死一批人,打仗又死了更大的一批人,最終他雖然守護住了邊城,但整個邊城蕭條了。
草原也蕭條了。
“黨好,國家好。”衛淩是真的有感而發。
解放後,雖然我國現在正處於困難時期,糧食與物資偏少麗嘉,但國家一直在調控,一直在盡最大努力讓百姓吃飽飯,有衣穿。
在全國上下一心的情況下,百姓們遇到白毛風不再像幾百年前那樣死一大片人。
秦清曼聽出衛淩話語的感嘆,也輕輕回答了一句,“是啊,黨好,國家好,現在百姓只要付出勞動就能活下去,而不是付出勞動也被剝削到無法生存。”
“主席是全國人們的偉大領袖。”
衛淩與秦清曼共同認可這句話。
耕者有田,按勞分配,時代需要一步一步的走,總有一天能走出康莊大道。
慢一點,緩一點,才能擁有後世的繁榮。
“姐、姐夫。”就在兩個都不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看著屋外的白毛風滿心感概時,楚楚也揉著眼睛爬坐起來。
他昨天晚上熬夜了好久,就算多補了一會眠,好似也沒有平時醒來那麼精神十足。
“醒了?”
秦清曼回頭看向楚楚。
這一看她就看出了異常,她記得小孩穿的裡衣是鵝黃色,怎麼怎麼變成灰白色,莫非……
秦清曼不動聲色地伸手摸了摸楚楚的被褥。
剛洗過的被褥跟用了一段時間的被褥摸起來是不一樣的手感,秦清曼一摸立刻就摸出了不同,她甚至還聞到了淡淡的清香。
是皂角皂的味道。
而這種味道一般只有剛洗幹淨的被褥上才能聞到,被褥要是用上一週,這淡淡的皂角皂氣味絕對就會揮發入空氣,所以楚楚這套被褥剛洗過。
秦清曼瞭然。
同時聯想到小孩昨晚臨睡前喝的那一大缸蜂蜜水,頓時猜到了答案。
“姐。”
楚楚原本還有點迷迷糊糊,但面對秦清曼清亮的大眼,他突然就心虛起來,小手手也在被子下偷偷摸著褥子,他擔心自己又畫了地圖。
摸了好一會沒摸到,才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衛淩看著楚楚這自以為很隱蔽的摸摸動作沉默不語。
他幫小孩隱瞞了。
沒隱瞞住就不關他的事,他可不能得罪媳婦。
楚楚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露餡,還像往常一樣開心地往秦清曼身上撲,三歲孩童的身高,腦袋大,身子小,真是最好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