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進退兩難。
跟出食堂外,秦清曼的身邊沒有他們的位置,留下來,周經國根本就看不上他們一家,甚至還因為剛剛話語中與劉和昌爭鋒的事,劉和昌看他們一家人的目光又嘲笑又得意。
抱錯秦清曼這根大腿,他們萬家可能要一朝回到解放前。
“劉和昌同志,我們也出去看看。”周經國坐了幾分鐘有點坐不住了,打算出去看看。
主要是他一直沒等到公安局的人來見他。
對方不來,就說明對方要不是級別比自己高,要不就是根本就不鳥他,不得已,他必要要出面去看看,得表明自己在假公安事件上的立場。
他們公社一定要跟縣裡站在統一戰線上。
劉和昌知道周經國是什麼意思,趕緊請對方起身,兩人目不斜視地走過萬家人的身邊。
萬家人只是幾只螞蟻,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根本就沒看在眼裡。
萬良連被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更沒有與周經國直接對話的資格,面對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目不斜視的兩人,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恥辱,赤=裸=裸的恥辱。
周經國與劉和昌一走,萬良看向了被捆綁著的吳遠明。
吳遠明與金援朝、全愛國三人不僅被捆住了手腳,就連嘴裡也塞了東西分開看守,這是防止串供,此時這三人正倒在地上顫抖。
雖然三人離火爐不遠,但此時的地面可不是後世擁有地暖的地面,三人就算穿著厚厚的棉衣也冷,地氣一寒,三人這會已經凍得全身發抖。
萬良看著吳遠明想了想,走了過去。
“站住。”其他人都離開了食堂,但田文石與他點出來看守金援朝三個嫌疑人的他們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堅定地執行著秦清曼的‘命令’。
田文石很機靈,腦子也靈活。
之前他聽秦清曼的話是因為包勝利聽秦清曼的,現在還聽秦清曼的話那是因為他也看出秦清曼的身份可能不一般,這送到面前的大腿不抱什麼時候抱。
所以田文石一直記得秦清曼的話,不讓任何人靠近三個犯罪嫌疑人。
吳遠明從給金援朝作證打包票的那一刻起就成了犯罪嫌疑人,面對萬良的靠近,田文石很謹慎就阻止。
因為誰都知道萬良是吳遠明的秘書。
萬良看著田文石的眼睛停下腳步,解釋了一句,“田同志,我就是去拿衣服,吳遠明身上的衣服是我的,是被吳遠明硬扒過去的。”
這時候的他可不敢再稱呼吳遠明為同志。
同志是對自己人的稱呼。
“不行,萬良同志,吳遠明現在是犯罪嫌疑人,誰都不能靠近他,包括我跟你。”田文石拒絕了萬良的要求。
這萬良早不要衣服明晚不要,偏偏這個時候,田文石才不信對方只是想要衣服這麼簡單,剛剛他可是親眼見證了萬家跟秦家的恩怨,他不覺得這萬良安著什麼好心。
萬良沒想到田文石這麼死板,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麻煩田同志幫我把吳遠明身上的衣服拿給我。”他過不去,那就讓田文石幫忙。
田文石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冷,吳遠明身上的衣服給了你他就得凍死,反正你衣服穿在他身上這麼久,你也沒必要急於一時要回去,要不等等,公安同志已經來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三人就會被押走。”
萬良看著田文石沉默了,最終點了點頭後退幾步離吳遠明遠一些。
這也是避嫌。
這個時候的萬明錫與許蓮花早就六神無主,他們知道苦日子要來了,哭喪著臉,輕輕問萬良怎麼辦。
萬良能怎麼辦。
秦清曼把事做得很絕,今天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剛剛那番話目的就是不打算跟他們萬家有任何牽連。
“沒想到清曼那死丫頭這麼壞,這不是當眾打我們的臉嗎,今天以後,別說靠她給我們當靠山,農場肯定有很多人會暗中給我們下絆子。”
許蓮花氣得臉都歪了。
“還不是怪你做得太絕,當初要是咱們多留一分情誼,今天也不至於這麼被動。”萬明錫也生氣,忍不住埋怨起自家媳婦來。
心思不正的人永遠都這樣,永遠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