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伍春夏這一哭,陸陸續續又出現一些哭聲,這些發出哭聲的人都是吳家人,他們此時哭泣可不是哭死去的吳衛民,而是哭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
剛剛鄭安國的話說得很清楚,不僅現場群眾聽清楚了,吳家人也都聽清楚了。
他們利用吳遠明當場長時的權利都給自己謀過私,也狐假虎威欺負過人,甚至還害得有些人失去工作,給人穿過小鞋,一件件事彙總在一起,他們中有人犯了罪的肯定要被公安帶走依法嚴辦,沒犯下大罪,但做了錯事的肯定會挨□□。
這樣一想,好多吳家人都真情實意地哭了起來。
哭得傷心無比。
鄭安國不想聽一群人哭,趕緊揮手。
靠山屯的人拖在這些人趕緊去食堂,他們這會充當起民兵的角色。
“節哀。”鄭雪松見伍春夏哭得快斷氣,又看了看天色,不得不提醒伍春夏一句。
“我家衛民可是受害者,為什麼我們吳家要遭受這樣的不公平事?我們又沒給你們造成傷害,你們怎麼就這麼狠心要對我們吳家趕盡殺絕。”
伍春夏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看鄭安國。
她討厭鄭安國,要不是鄭安國的出現,姓秦那個女人早就被他們打死了。
伍春夏想到這又瞪向了秦清曼。
鄭安國看著至今不知悔改,不知道錯在哪的伍春夏,不耐煩說道:“你兒子是受害者,別人不是受害者,你只看到你兒子死了,看不到你兒子欺負別人時別人眼裡的淚水?”
伍春夏被噎住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只知道我兒子死了,別人還活得好好的。”
“您兒子可真高貴,您兒子欺負人的時候就是別人活該,輪到您兒子被欺負死就開始賣同情,難怪您會養出這樣的禍害,上樑不正下樑歪,死了也怨不得人。”
秦清曼實在是被吳家人惡心得半死,忍不住懟了伍春夏一句。
吳衛民這種見到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就搭訕,推搡,威脅人,背地裡肯定沒少這麼欺負別的女孩,秦清曼不用找出證據都知道吳衛民是個人渣。
對待人渣,就該不客氣。
免得有些人還把客氣當理所當然。
“你說誰死了活該?”伍春夏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珠怒瞪秦清曼,她早就恨不得活吞了秦清曼,這會秦清曼還敢回嘴,她徹底怒了。
“吳衛民死有餘辜,你放心,公安會查出吳衛民具體犯下什麼罪行公佈於眾,一定會讓吳衛民死得有所值。”
秦清曼沒經過這種特殊年代,但後世的她聽長輩說過。
那個年代很多遠道而來的女知青都被當地一些……
“你這毒婦,賤=人,你怎麼不去死!”伍春夏再也聽不下秦清曼的話,秦清曼每一個字都是剜她滴血的心,都是在用語言攻擊她。
早就盼著秦清曼死的伍春夏爬起身就撲向秦清曼。
手裡握著一把小而鋒利的刀。
伍春夏只有一個獨子,獨子死了,丈夫可能也要被槍=斃,已經家破人亡的她早就存了死志,她現在終於等到一個接近秦清曼的機會。
所以迫不及待的下手的。
面對伍春夏的撲來,現場所有人都很冷靜。
不管是鄭雪松這幾個公安,還是靠山屯的人,又或者已經站在秦清曼身邊的鄭美琴兩口子都預料到了這種可能。
最先出手的鄭雪松。
擒拿術中的分筋錯骨很輕易就奪下了伍春夏手裡的刀,同時伍春夏也犯下了殺人未遂。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賤=人最應該死,要不是你,我家衛民……”伍春夏被幾個靠山屯村民反剪著雙手還在不停咒罵著秦清曼。
“鐺——”
一道清晰的敲擊聲響起,伍春夏的聲音消失了。
同時人也暈了過去。
“你這人怎麼這麼壞,你那壞兒子明明是惡事做多了遭了報應還賴我姐,太不要臉了,我警告你,再敢罵我姐,我敲死你。”楚楚的聲音清脆而動聽。
小孩被胡攪蠻纏的伍春夏差點氣死。
忍無可忍的他直接從懷裡掏出飯盒對著喋喋不休的伍春夏直接就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