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跟三木也跟在後面跑。
“楚楚,我爹不會被你家大白、小白啄吧。”三木一邊跑一邊擔憂地問楚楚,被鵝追的是他親爹,他還是挺關心他親爹的安危。
“沒事,大白、小白就是在家關久了,有點興奮,它們就追追你爹,不會真啄的。”楚楚看得真切,憑他跟自家兩只的鵝的相處經驗,他能看出兩只鵝毛臉下的開心。
“那就好,我放心了。”
三木跟他爹一樣是個心大的,一聽楚楚說兩只鵝不會啄他爹,他立刻就相信。
甚至還興高采烈在身後對他爹大叫道:“爹,加油跑啊。”
不知道自己被鵝遛的三木爹:……逆子啊!
“啊啊啊啊啊——”大白、小白追興奮了,幹脆扇動起兩只伸開來共有一米五左右的大翅膀。
撲稜稜響,颳起地上的積雪漫天飛舞。
兩只鵝進了秦家就沒被剪過翅膀,兩只翅膀伸開來一陣拍打,在速度的加持下兩腳居然離地半飛了起來,這一飛瞬間就超過了三木爹。
“啊!”
三木爹嚇得抱緊腦袋就蹲下身子全身發抖。
整個屯裡現在誰不知道秦彩雲頭上的頭發再也長不出,那可是被秦家兩只鵝啄的。
“啊——”
三木爹被嚇得面色如土,圍觀看熱鬧的群眾也驚呼起來。
大家的腦海裡瞬間代入的也是秦彩雲戴著帽子的腦袋,難道三木爹今天也要被啄禿頭嗎?!
“大白,小白。”楚楚的聲音及時從遠處響起。
兩只鵝飛過三木爹就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梳理著身上的羽毛,一副悠閑的樣子,這才讓大家在嚇一跳的同時也笑話起三木爹來。
“我說狗蛋,你這是怎麼兩只鵝了,怎麼被兩只鵝追。”
三木爹剛好就是昨天晚上第一個被家長叫小名的小夥子,今天再被鵝追,人群裡,大家忍不住再次叫起他的小名來。
狗蛋沒再聽到鵝追擊自己的聲音,小心翼翼放下抱在頭上的手,然後就看到不遠處悠閑一邊梳理羽毛一邊高傲鄙視著他的兩只鵝。
吞了吞口水,狗蛋打死都不說自己手賤的事。
“爹,你怎麼大白、小白了,怎麼被追的?”狗蛋不想說糗事,但他兒子卻沒打算放過他,跑得氣喘籲籲的三木終於趕到,問了一句跟大夥問他爹一模一樣的話。
這個時候楚楚也趕到了,楚楚五歲,三木四歲,五歲的楚楚不僅跑不過三木,連喘息也更重,“狗……狗蛋哥,你是不是摸我家鵝了?”
他知道他家鵝脾氣可大了。
狗蛋:……他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哈哈哈,我就猜到又是狗蛋的手賤惹的事,我跟你們說,狗蛋不僅僅這麼一件手賤的事,小時候的狗蛋手也賤,經常摸村裡的狗,一次摸到一隻剛産崽的狗,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哈哈哈……”
說話的人抱著自己的肚子笑彎了腰。
“怎麼著,當然是被狗追著滿屯跑,跟今天一樣,要不是狗主人趕到,估計狗蛋屁股上絕對少了兩大塊肉。”
“哈哈哈哈哈——”
鄉親們頓時都指著狗蛋大笑起來。
“還有,還有,狗蛋小時候可愛上山掏蜂蜜,每次都被蟄得一頭包回來,有次更荒唐,他居然戳的是馬蜂。”
鄉親們一說起狗蛋的笑話那是根本就停不下嘴,一人完,另一個人立刻就接上。
“臥槽,戳馬蜂啊,這要笑死我了,沒被蟄死算命大。”
有人笑得差點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