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同志,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認真工作,絕對不會再亂來。”趙天成被周經國教訓過,在秦清曼面前一點架子都不敢擺,甚至為了讓秦清曼放心,趕緊保證自己今後不再打壓黃婉清。
至於追求人的事,他現在也有點打退堂鼓。
秦清曼見趙天成開竅,笑得很欣慰,看向趙天成的目光也多了一分欣賞。
能識時務的同志都是好同志。
周經國見秦清曼不再針對趙天成,他也就放心了,當然得送出自己的賠禮,“秦同志,我看黃婉清同志是位難得的人才,我們公社真缺人才,我覺得她很合適到公社來工作。”
這點秦清曼還真不好回答周經國。
畢竟牽扯的事事關黃婉清,黃婉清要選擇什麼樣的人生必定要她自己選擇。
想了想,秦清曼沒有一口回絕死,而是說道:“經國同志,這事我沒法做主,我會跟黃婉清同志談談,看看她本人的意願。”
“應該的,應該的。”
周經國非常理解秦清曼的做法。
話題聊到這,幾乎就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周經國帶著趙天成站起身跟秦清曼告辭。
客人告辭,主人當然要挽留。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挽留是必要的,於是秦清曼客氣地說道:“經國同志,要是不嫌棄,就在家裡吃了晚飯再走,我家衛淩六點下班,你們也見見面。”
周經國是革委會的,跟軍隊是兩個系統。
而且革委會的手從來就沒有伸進軍隊過,自己是幹什麼事的自己最清楚,周經國根本就不敢跟衛淩真正接觸,一聽衛淩下班後會回家,他更是坐不住了。
趕緊推辭道:“秦同志,今天天成就得去縣城陪他姥爺,我們就不多留了,改天再上門。”
“這……”秦清曼裝作為難的樣子,甚至還看了一眼周經國父子倆帶來的禮物。
客人上門帶了禮,不留人吃飯真說不過去。
“秦同志,咱們開春後就是同事,相處的日子還長,吃飯的事不急在這一時,等哪天鄭安國同志有空咱們一起好好吃頓飯,商量商量公社裡來年的工作安排。”周經國這話說得非常大氣與冠冕堂皇。
秦清曼很欣賞周經國的識趣。
這人要不是鑽空子走了歪路,其實還算是個能力不錯的人。
“秦同志,天色不早,那我們就改天再叨擾。”
周經國領著趙天成出門。
秦清曼只能親自把兩人送出院門外,等人走遠後才回屋。
楚楚從周經國父子倆進門就跟在秦清曼的身邊,雖然他一直很努力聽著雙方說話,但說實在,他沒聽懂。
不是沒聽懂雙方話說的話語,而是沒聽懂話語後面的意思。
秦清曼看著一腦袋懵的楚楚,也沒解釋,只是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腦袋就轉身回了屋。
她給楚楚做的棉褲還沒剪裁好,得趕趕工做出來。
她還打算給衛淩跟自己都各自做一套過年穿的喜慶衣服,在這個世上他們沒有長輩疼,就自己的人自己疼。
秦清曼回屋接著剪裁布料,楚楚則帶著狼崽子去了羊圈擠羊奶。
耽擱了一會,狼崽子餓狠了,不停地用頭頂楚楚的腿。
楚楚擠著羊奶總覺得自己好似忘記了什麼,但一時又想不起,主要是狼崽子此時到了羊圈也不安分,趁楚楚給母羊擠奶的功夫跟小羊打上了架。
最開始見到狼崽子的時候,母羊跟小羊都非常害怕。
那時候它們怕的是狼崽子身上的氣味。
而那個氣味並不是狼崽子的,而是小黑這個狼王殘留在狼崽子身上的氣息,所以隔著老遠,母羊跟小羊就被狼崽子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