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親兄弟,秦建軍最小,翻了年虛歲也才15。
所以秦清曼的目光最終落在了秦建軍的臉上。
秦建軍眼裡爆出感激的光芒,秦建銘的眼神則暗淡了下來,但他沒有怨恨秦清曼,從秦清曼肯救他們就已經是他們家的造化。
名額只有一個,秦建銘不怨秦清曼,只怨兩個歹徒。
“把他放了。”秦清曼的手指最終指向了秦建軍。
她選擇救最小的。
四郎沒有再回答秦清曼的話,但回應她的是應聲斷了的繩索,秦樹早就等在一旁,跟秦清曼及時攙扶住秦建軍。
秦建軍一樣是衣衫單薄,凍得牙齒打架地說不出話。
但他的手在靠近秦清曼手時抓住了秦清曼的手,這一抓他沒有抓全,只抓了秦清曼兩根手指,他這是提醒秦清曼屋裡有兩個歹徒。
除此之外,秦建軍還努力向秦清曼提醒秦彩雲叛變的事。
從秦彩雲向歹徒出主意秦磊殺時,秦彩雲在這個家就已經眾叛親離,沒有人再把秦彩雲當一家人看。
秦建軍的暗示實在是太粗糙,要不是秦清曼早就猜到秦磊家的情況,她可能都看不懂秦建軍的暗示。
但發現秦建軍是在提醒自己後,秦清曼高看了秦建軍一眼。
這小子雖然很多時候都不學好,但心中卻有著大是大非。
“三叔,四叔,趕緊把人帶出去救治,二叔失血過多,傷的很重,要快。”秦清曼提醒秦樹、秦石,也在這個時候再次叫了秦磊一聲二叔。
從二叔沒有背叛國家的那一刻起,秦清曼就認可了這人的血性。
“好。”
此時的秦樹已經背起了秦磊,秦石也在秦清曼的話語中把秦建軍背在了背上。
“咯咯咯——”秦建軍牙齒打架地緊緊抓著秦清曼的手,他擔心秦清曼被秦彩雲暗算。
“放心,我會沒事的。”秦清曼懂秦建軍的暗示,一語雙關說了一句。
秦建軍最終放了手。
他不敢不放手,也不敢太過於明顯的暗示,因為不僅屋裡有兩雙眼睛在監視著他們,現場的上空還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
最終,秦石兩兄弟揹著秦磊跟秦建軍出了秦磊家院門。
一出院門,快凍僵的秦磊跟秦建軍立刻就被厚厚的被子包裹起來,鄭安國對錢襄陽交代道:“馬車已經架好,你趕緊帶人把他們送到師部,師部有醫療室,能救人。”
緊急時刻,鄭安國求助軍隊,而且秦磊跟秦建軍都一副凍得快斷氣的樣子估計也沒法問出有用的資訊,只能先救人要緊。
“書記,你放心,我馬上去。”錢襄陽帶人扛起秦磊跟秦建軍就走。
靠山屯這邊的危險只能留給鄭安國來處理。
秦磊家院子裡,已經連續放了兩人,四郎他們不可能放走秦清曼。
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秦磊家的廳堂裡點得有燈,外面的人都能看見裡面的佈置,但就是沒看到人。
可見歹徒藏得有多嚴實。
秦清曼知道這是請君入甕,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已經讓兩個歹徒的忍耐到了極限,她要是再不進門,估計歹徒真要殺人了。
為了不讓人死,她很聰明地選擇了踏入廳堂。
秦清曼剛進門,門就當著所有人的面關上,同時秦清曼也被拉著轉移位置,脖子上被架住了一把刀。
挾持秦清曼的是四郎。
秦清曼是重要的人質,三郎眼睛受傷,加上四郎察覺到秦清曼太聰明,擔心三郎不是對手,幹脆自己親自挾持秦清曼。
秦清曼早就知道自己會被挾持,面對架到自己脖頸上的刀很平靜。
“你是我見過最冷靜的女人。”
四郎是真心的贊賞秦清曼,哪怕秦彩雲已經足夠聰明,但在被劫持時,也是嚇得花容失色,唯有秦清曼不同,不僅能反過來威脅他們,甚至在面對利器時還能一副很平靜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秦清曼,不管是四郎,還算三郎都非常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