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卻不想聽代為解釋的話,明說道:“婉清,你不是他,你沒有必要幫對方解釋,也不要說什麼你父母阻止了你們的來往,一個男人真要愛一個女孩,會想方設法突破障礙而不是長久的杳無音信。”
說到這,她幹脆又補充了一句,“杳無音信其實也就代表了對方的態度,不在乎,起碼沒有你在乎。”
秦清曼說完這句話就拍了拍黃婉清的肩膀去地窖拿白菜。
他們家今天做豬肉白菜燉粉條。
黃婉清錯愕地站在原地思考著秦清曼的話,越思考她就越心驚,好像確實只有她陷在這段奇怪的感情裡,每次如果有人否定齊衛英,她就會下意識為齊衛英說話。
會幫齊衛英找出無數沒法出現的理由。
比如剛剛,她就想跟秦清曼說是她父母不允許自己跟齊衛英交往,也許齊衛英給她寄來的信件都被父母暗中藏了起來,又或者齊衛英因為背景問題不想連累她,才沒有跟她聯系。
也許,也許,都是也許。
這麼多的也許都是她為齊衛英不聯系自己,自己主動找的藉口,那麼這些也許是真的嗎,還是說真正的齊衛英根本就忘了她。
翻了年的黃婉清已經二十四歲了。
二十四的女孩在這個年代來說已經是老姑娘,她為了等齊衛英,硬生生拒絕了主動對自己示好的男孩,也拒絕了父母親戚安排的相親,最終把自己拖成了老姑娘。
就算這樣了,她也沒有等到齊衛英的訊息。
齊衛英還比她大一歲,已經二十五,這年紀別說結婚,都可以是好幾個孩子的爹。
黃婉清想到這,彷徨了,也懷疑了。
值得嗎?
黃婉清沒想通值得不值得,反正她已經下鄉到了這裡,日子得過下去。
晚上的時候衛淩宣佈了一個很讓人意外的訊息。
明天他會跟秦清曼上山幾天,家裡黃婉清跟楚楚做主,照顧好彼此,有事就去找值守的軍人,因為靠山屯過年時發生的意外,值守的軍人還沒有撤離。
屯裡非常安全。
黃婉清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並沒有多想,反正事情牽扯的到衛淩就代表著不能打聽。
楚楚原本想追問去山上幹嘛,但看到衛淩嚴肅的臉,他立刻也不敢問了。
家裡兩個人不敢問,秦清曼卻通紅了臉。
因為她知道是怎回事。
秦清曼原本還以為最快都得一個月衛淩才安排好,沒想到剛半個月就辦妥並在全家都在的時候公佈,這種時候她當然是不能反對的。
不僅不能反對,她還又期待又緊張。
晚上,秦清曼先去跟黃婉清聊了一會。
黃婉清在秦家住了不少日子,每天回家就跟在秦清曼的身後幫忙,家裡的糧食、蘑菇、幹菜都知道放在哪,實在要是找不著還有楚楚指點。
秦清曼跟黃婉清聊完,看出楚楚情緒有點低落,只能陪著小孩玩了一會。
這種情況下她是真不可能帶楚楚上山,只能盡量安撫小孩,同時也許諾小孩會早點回家。
楚楚以為秦清曼跟衛淩上山是有任務,雖然不捨兩人,最終還是理解與接受,他現在不像以前那麼黏秦清曼了,主要是屯裡有不少一起能玩耍的小夥伴。
每天鍛煉鍛煉身體,再跟屯裡的小孩在屯裡,河邊玩玩冰嘎子,滑雪,溜冰,一天時間很容易就過去。
“出去玩要注意安全,別傷了自己,早點回家,別讓婉清擔心。”秦清曼叮囑楚楚,順便還多說了一句,“開春就送你去上學,可別玩野了。”
她們這跟內地不一樣。
內地一般是九月開新學年,她們這不是,是開春雪化後就開新學年,開春讀到冬季下第一場大雪就停課等來年再開學。
雪一下能下半年,所以這邊的小孩是上半年學休息半年。
半年相當於是學完一年的課程,而不是一下學期。
“姐,我今年就去上學讀書了嗎?”原本還有點不捨秦清曼的楚楚立刻振奮起來,他早就羨慕屯裡的小孩能揹著小書包去上學。
“真的,不過上學很辛苦,上學後你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秦清曼用手捏了捏楚楚已經很有肉的臉頰,這孩子被她養出不少肉,她很有成就感。